长安(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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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狡辩的神情,“难道姑子当长安是居涂营?”

殷陈一屁股坐回草席上,拍拍手上的灰,“霍郎君若只是来瞧我笑话的,我便不奉陪了。”

霍去病不紧不慢继续道:“那姑子两箱物件,要如何处理?”

殷陈霎时跟被踩了尾巴一般弹起来,目露凶光,“不许动我的东西。”

霍去病眉梢轻扬,俯视着牢中少女,一张面容被火光扯得明明灭灭,眼下痣随着笑容微微上移,“姑子现在可是囚犯,囚犯的物件都是要一一查验过的。”

殷陈自然知道那些物件都要经过排查,说不定还会就此被廷尉府封存起来,她再开口时,话语中多了几丝妥协,“霍郎君,你要如何?”

“若殷姑子无罪,我可以助你脱困。条件是,你为我所用。”霍去病气定神闲开口。

殷陈瞧着他脸上的笑,咬了咬后槽牙,她知道此人的厉害。但她现困于牢狱,如同被拿捏了七寸,只能任其捏圆搓扁。

思及此,她扯出一丝笑,“成交。”

霍去病抬抬下巴,狱卒打开牢门,将殷陈提出来。

殷陈手脚上戴着镣铐,叮叮啷啷跟在霍去病身后。

两月前的流沙中,她也曾这样走在霍去病身后。彼时少年眼神冷厉:“姑子经历过什么我不感兴趣,我也不想探究你如何在匈奴营活过两年,但你最好收起你的尖刺。”

殷陈看着他的背影,视线下滑到那段精瘦的腰肢,莫名笑出声。

突兀笑声带着轻微的回声,在长长的,阴暗的廊道里来回撞击,越来越弱。

霍去病回头乜了她一眼。

殷陈无辜眨眨眼。

走入审讯室,她环顾四周,各类锃亮刑具挂在墙边,泛着阴冷的光。

屋中还站着个官员。

霍去病看了她一眼,殷陈会意跪下。

李右监将记录案发现场情形的书简呈到霍去病面前。

殷陈抠抠被跳蚤咬红的手背,看着那官员,此人是案发现场擒她的人之一。

霍去病斜眼瞧见她动作,抬手摘下腰间避虫香囊丢了过去。

“此前我与郎君更为亲密的行为也曾有过,郎君不会嫌弃我罢?”殷陈抬起左手接过香囊,笑道。

边上李右监身形晃了晃,他本就不解霍去病这当朝新贵为何独独来瞧他提审一个女囚,闻听殷陈此言,霎时心惊肉跳。

可霍去病怎会同一个杀人犯扯上关系?

霍去病垂眸看着案件信息,道:“李右监,审讯罢。”

李右监忙坐到上首,收敛心神,清清嗓子,“疑犯殷陈,建元四年六月初四生人,南越九真人士。对否?”

“是。”殷陈将香囊捏在手中,答道。

“你何时自何处来长安,所为何事?”

“民女六月初九自定襄出发,今日方到长安,来长安是为寻亲。”

李右监继续问道:“今日黄昏时分,你身在长安城外东五里官道旁的破屋内,对否?”

“是。”

“案发时,屋中有你,死者陈海,目击者三人,对否?”

“对。”

“你是如何杀害陈海,如实招来。”

殷陈声音清脆,“回禀李右监,民女并未杀陈海。”

李右监声调拔高,厉声道:“那你说,是谁杀了陈海?”

“案发时,屋中仅有三人,除了我,还有一个人可以杀陈海,不是吗?”

“那你可瞧见其如何杀害陈海?”李右监瞅了跪在堂下的人一眼。

“我犹记得醒来时,死者已经倒地。我并未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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