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九 后手(1 / 2)
巫蛟施下道家金雷法术,便叫卢治达落了下风去,他怒意满盈,穷追不舍,压得卢治达躲闪不停,身形在云中摇摇欲坠。 偏那蛟龙之躯庞大无比,伸展于天际,又使卢治达有进退不得之感,巫蛟一化真身,素日里压制下来的妖气,顿就全数爆发出来,后如云雾一般弥向四方,萦绕不散! 卢治达见这蛟龙,心中是惊,霓山派师徒二人,却是忧惧不安。巩安言神色几变,待心头主意落定,立即便唤着徒儿要走,怎奈这头赵莼已然斩下贺昆,旋身见两人欲走,便挥手打出一道剑气,先把这对师徒截下。 正是这时,远处山头似有火光闪闪,一股血气渐升腾而上,巩安言定睛一望,惊觉那竟是霓山派山门所在,各般心思顿就转动起来,让他恍然大悟! 今日他与徒儿共赴此宴,门中便只有师兄庞北河坐镇,而赵莼看似是来寻庾罗教的麻烦,实则却是有声东击西之意……亦或者说,此本就是并行不悖的两件事,无论是霓山还是庾罗,她都欲一举拿下! 巩安言深深望向霓山,心知自己已是深陷死局,他强笑一声,又不由抬眼往天际看去。 云中一人一蛟胜负渐分,卢治达纵是打通了一道灵关,却也无法与那道家金雷法术抗衡,他心中如何不甘尚按下不表,待分神察觉出远处山头的血气后,神情亦如巩安言一般有了变化。此时,他已完全知晓,今日之事俱在昭衍等人的算计之内,巫蛟既然敢与他一战,只怕除了这道家金雷外,还有其它后手留着。 卢治达却不愿与之继续缠斗,毕竟《庾罗生脉经》早已握在宗门手中,这罗峰山倒也算不上十分重要,不值得让他为此多费心神,师尊留给他一计保命之法,若施展于此时,未免有些浪费! 心中想罢,他身形一转便想远遁逃离,巫蛟赶忙去追,然而卢治达虽抵挡不了金雷法术,遁逃起来却容易许多,仗着打通了一道灵关,在境界上胜过巫蛟,就像趁此机会往静山原中遁去。 巫蛟顿有些急切,他心知肚明,静山原乃是邪魔道修士本营,若叫卢治达逃入其中,再要寻找就可为大海捞针了! “师兄不必担心!” 见巫蛟径直追去,赵莼却高声喝断此举,她目光清亮,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巫蛟面色讶然,但也驻足停下,只见远处山头忽然跃出一道人影,那人疾驰而来,正向着遁逃的卢治达,只听他大喝一句: “邪人休走!” 其手中猛然一道赤红精光现出,此光耀映长空,须臾间只瞧得云海翻滚,日辉烁明,所凝法印竟远远胜过巫蛟真身之庞大,卢治达不敢停歇,亦不知身后是何人在追,他心中越来越急,一股悚然之感从足底升起,直至笼罩整个身躯。 赤光愈发浓盛,渐将飞速遁逃的卢治达吞没,他虚虚张开双唇,旁人却听不见呼声。 而待赤光消弭,又哪还能见得卢治达的踪影! 来人目底难掩惊色,他自不会以为卢治达能从赤光下逃走,这手段经由他手,他亦最能知晓此法的强大,卢治达不过一外化修士,在此门手段的主人面前,甚至算不上个人物,眼下卢治达身影不存,只当是随着那赤光一并消弭了去! “多亏岐山前辈即时出手,才未叫这邪修逃走了。” 眼见卢治达身死,赵莼方长舒口气,知晓今日胜果已定,凭巩安言等人,已然无有扭转局势之力,只不知卢治达身后势力是何底细,会否影响到后续之事。 适时出手留人的,自是早得赵莼嘱咐过的沈烈,二人在庾罗教中赴会时,他便以督事符牌号令数位真婴上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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