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七 丹鼎虚影,柳萱之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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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高台宽远无比,五百人亦能有所间隔地站下。

为保观战修士看得清晰,四面水幕哗然而起,台上各人面貌衣着,分毫毕现被投于水幕之上。

待裁决弟子驭使法器,显出洪钟之声后,五百位筑基便泰然盘坐,双目闭合。

高台周遭布有阵法,台下声响动静皆不能作丝毫影响。

待筑基修士尽数入定之后,只见白袍道人单手结印,向前一点,口中叱道:“镇!”

赵莼等人倒是丝毫未觉如何,那五百筑基却好似遭受重创一般,脸色唰地青白,更有甚者,浑身抖如筛糠,肩颈大颤。不过半柱香未至,便有人从入定中脱离,裁决弟子拂尘一指,便有凝元修士大手将这些人擒出。

然而台下之人却是不敢显露半点讽笑之态,此些筑基弟子皆是个各大宗门精心挑选择出,今日所承受的,又是分玄期的威压,自是非同小可。

赵莼入宗四年,从未得见掌门途生道人,至岳宗方渡年,乃是她首次见到分玄期,即便距离甚远,又有三位宗门凝元长老压阵,其如深沉大海一般的威压,仍是迎面奔袭而来。秋剪影与李漱虽是凝元后期,与方渡年相比,仍是萤火之辉。

她有如此感受,何况是台上直面这等威压的弟子们呢?

裁决弟子身旁,燃有儿臂粗九尺大香,待整整一柱香燃尽后,五百筑基便已然只剩半数。灵真派三人中下场一位,神色懊恼归于位上,霍子珣轻言安抚他两句,就让他自行调息起来,之后还有二重、三重关卡要过,须得放平心态。

除柳萱外,另一位灵真弟子,也在第二柱香燃到一半时,淘汰离场,听得他讲,众弟子才知,原来越到后头,威压便越重,第二柱香比第一炷香整整翻了一番。

他也不便与弟子们多聊,透露几句讯息,就再次于座上入定,调息体内真气。

高台上的人影越发少了,剩下的筑基修士便越发显眼起来。

及至第三柱香燃尽后,台上赫然只剩下五人!

这五人中,柳萱占一位,乘鹏鸟上台的尺兽门男弟子占一位,余下三位中,两位都是青白衣袍的榕青山弟子,只一人赵莼未听柳萱讲过,应是末流宗门出身。

明眼人都知,这五位怕是此重关卡中,成绩最优的那一档,不过到底何人为冠,还要再观。

于观战者而言,时如流水,可处于威压之下的五人,却是觉得度日如年。

忽地,有一人动了!

正是那位尺兽门弟子,终是扛不住海浪般滚滚袭来的威压,从入定中破出,浑身汗湿,嘴唇煞白。睁眼后,见周遭还有四人留下,意味着自己并非此重关卡第一人,大失所望,木然被大手捉拿下场。

有一人便有二人,一榕青山弟子与那末流宗门弟子接连破出,被擒出场。

台上一时只剩下柳萱与另一位榕青山弟子,湖蓝与青白两道身影,分坐在高台两端。

李漱在座中,屏息凝神,捋须之手不自觉慢了下来。今日柳萱实是给了他一大惊喜,虽是亲传弟子,柳萱却痴心于丹道,李漱无法多加教导于她,师徒缘分淡薄。

便是筑基,也是偶有一日柳萱返回宗门后,上报师尊,言道自身已在外寻得灵物,筑成灵基。其间李漱是半点未曾参与,就连护法也是不曾,只能隐约感知到她之灵基非同寻常,一身丹道手段更是惊人。

可李漱却是从未设想过,柳萱之根基,已然能比拟三大宗的顶尖弟子,在其中更是上游。

柳萱与那榕青山弟子不过相差一息回神,遗憾错失第一,她却半点未恼,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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