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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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拍戏时就见孟子路脸色不太好,想着是这几天吃的太过辛辣,胃开始跟他抗议了。文梓灏也有慢性胃炎,又不可避免地总要应酬,殷然和他在一起后,一起工作时她总习惯备着些胃药。殷然让洛洛帮她把胃药找来,趁着孟子路转场休息的空隙把东西递给他,想着那晚的闹剧,殷然特地去看了一眼文梓灏的反应。

他很镇定,眼睛一直在看别处。

殷然撇撇嘴,小心思落空。

匆忙吃过午饭,就到了殷然的戏份。上海陷入困境之后,唐吟在香港的生活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她时刻关注着上海的局势,几次三番想要辍学回来参加抗日组织。少女时期的唐吟偏爱各种洋装,心智尚未成熟,后期的唐吟常穿一身素色旗袍,着装的变化实际上也预示着唐吟身份的转变,这也是编剧想要暗示观众的地方。

镜头切换到书房,唐吟端坐在书桌前,展信、阅读、蹙眉。一封两页纸的书信,她看了半晌,来回确认过,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堆以往的信,打开其中的两封,展开放到一边对比,字迹已经模仿得很相像了,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封信并非付春生所写。

殷然读信时眼里的波澜少了些,文梓灏打断她,从展信那里重新开始,她眼里的情绪必须是从期待到怀疑再到确定这封信的确不是付春生所写的茫然和害怕,眼神的转变过程必须细致到每一帧画面。

《凌迟》前期的筹备已十分完善,道具服装都很精良,完全不用担心播出时会穿帮。譬如这些书信,一字一笔都是仿照民国时期的才子笔迹书写而成,为此,文梓灏整整耗费了半日。

文梓灏擅长书法,这一点在拍摄《云卷云舒》时就让殷然大为震惊,《云卷云舒》临近大结局时段锦奕冒死揭发当年刺杀太子一案的真相,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临行前写给唐黎的那封休书,也是出自文梓灏笔下。得知这一消息时的殷然,愣是盯着文梓灏反复打量了好半天,从前只觉得文梓灏导戏有两下子,长相、身材都出挑,但除此之外他还是很有些不学无术的嫌疑在的,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擅长书法,一下子倒平添不少艺术气息了。文梓灏笑她花痴:“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你大可不必如此惊讶。”

“那你说说看你还会些什么?”

“还是留着等你自己慢慢发现吧。”

殷然现在是发现了,他会的东西的确很多,会无中生有、倒打一耙,还很会挑她的刺。

殷然反复重来,这段戏怎么也不过,孟子路在一旁看着也跟着着急,文梓灏走到近处来给殷然指点,跟她说动作还要再轻一点,眼神变化要再明显一些,“你好好酝酿一下,处理情绪还可以更细腻一些,这个字迹的变化,你要在心里明白,大概率你青梅竹马的那个人……凶多吉少了。”

“我知道……”唐吟怎么会不知道,乱世里命如草芥,长时间的书信交流,她当然知道付春生在上海所从事的工作、面临的困境,他的信仰他的抱负她当然都知道,而且她也同他一样,她也无时无刻不想着投身革命。

他可能已经先她一步付诸了行动。

想到这里,殷然突然萌生了一股使命感,眼神渐渐坚定狠厉起来。

“对——最后的眼神可以过渡到现在这样,你先保持一下,摄影师给个特写。”文梓灏穿行于各种摄像机、道具后面,顷刻间又变回那个严苛冷漠的机器人导演。

“哎好,就这样,保持——”

“接着拍宋永峥去宪兵司令部要人的这一段,殷然你先去拍剧照,今天暂时不拍你的戏份了,先下去换衣服吧。”

已经临近傍晚,因为《云卷云舒》播完后殷然的知名度大涨,虽然褒贬不一但好在有话题有热度,文梓灏计划趁热打铁发一波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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