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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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姜月深夜悉心播种的种子无一能活,纵使聂照半夜偷偷翻墙进来为它们松土施肥,不过那棵小麦倒是生机勃勃,给了二人些许希望,姜月精心当宝贝一样侍弄着,略见成效,索性也就放弃在院里搞种植的想法了,顺便将撬开的青砖又重新铺了回去。

广平代政的这些日子里,宋景时搜罗罪名,代她杀了几个忤逆她的朝臣,原本簇拥黄贤的几个大臣倒是悄无声息的,人瞧着皆以为是黄贤一党都是软骨头,最善做墙头草,毕竟狗随主人。

聂照他们却不觉得,一个两个做得墙头草,未必三四个全是,何况黄贤入狱时候也不见他们动作,难不成个个都是榆木做的,分毫不担心广平将他们连根拔起?只是在此刻的明争暗斗中,他们的立场显得无足轻重,并不引人注意罢了。

照此来说,姜月之前那番猜测,虽被她自己推翻了,或许真的有八分道理。

不过两三日后就生了变动,黄贤一党十余人皆在家中被暗杀,一同的还有几个保皇党官员,他们时常叫嚣着要广平还政。

一时间非广平一党的官员人心惶惶,不少向她递了帖子投靠,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简陋的房门被破开,一股寒流猛烈地吹卷进来,吹乱了桌上的纸笔,纷纷扬扬雪花似的旋转在半空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冲得几个侍卫不由皱眉,后退几步,待味道稍散,才挤进来,凶神恶煞对着床上坐着的人道:“走吧,公主和驸马要拿你问罪。”

陈落面无表情地用牙齿撕开棉布,然后扎紧,裸露的上半身布满了伤口,有的即便被包扎好了,还渗着血,足见深可见骨。

他起身,欲要披衣,侍卫不允,径直将他拉走了。

陈落被摁在地上,微微抬眼又被打了一巴掌,却也瞥见端坐之人是广平公主,而她身侧,正站着宋景时。

“咣”的一声铁器落在地上,发出刺耳锐鸣,是一把簇亮的剑,淬了冰似的染着寒光。

陈落二话不说摸起剑,即刻架在脖子上,不待广平他们说话,此举把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奴受殿下与驸马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为您扫除一切障碍,今扫尾不净,是奴之过错,愿一死以报殿下,但请殿下怜念,放小儿一条生路。”他嗓音沙哑,语气冷直,冰冷的面具下目光坚毅,惯常的态度,视死如无物,任由身侧孩童啼哭,不为所动。

广平和宋景时交换个眼神后,便冷眼瞧着。

那些大臣是陈落所杀,京都之中没有秘密。陈落当日带着两岁的儿子落难,被宋景时所救,自此在宋景时麾下效力,只不过他中途加入,并不得信任,只算作边缘人物,因此机密诸事,陈落一概不知。

而今看来,他好似是为了寻一个报效的机会,所以杀了这些异党。

“既然知道给本宫造成了麻烦,那就去吧,你的儿子本宫会为你好生照料的。”说着,广平抬了抬手,宋景时将地上啼哭的孩童温柔抱起,遮住他的

眼睛。

陈落闭上眼睛,剑刃压在脖颈上沁出丝丝血痕,他决绝地欲要一抹,剑已经被人一脚踢飞,他平静地看着脖颈上鲜血滴落在自己结实布满伤痕的胸肌上,再向下滚落,划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没入深色衣料。

宋景时依旧稳稳抱着孩子,慢慢哄着,盖着他的眼睛,淡然的如同方才的动作不是他所为一般。

广平面上终于展露出了淡淡的喜色:“没想到除了驸马之外,本宫还能再多一位信任之人,你还有别的用处,本宫自然舍不得你去死。”

她上前将人扶起身。

宋景时一直微微垂着的眸终于抬了抬,冷冰冰扫向广平扶着陈落手臂的位置,继而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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