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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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险些把他绕进去。

现在他觉得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些虚弱地扶着桌子起身,道:“糖水应该好了,我去帮你们取糖水来。”

聂照望着他略显踉跄的背影,心绪更平静了,第三遍为她讲为什么。

第五扶引出了门,扶着门框深吸一口冬日的凉气,才感觉大脑清醒,自己活过来了。

烛龙原本跟着他们在暖阁里,题讲到一半就听不下去出来了,他理解姜月,他甚至连题目都没听懂,见第五扶引脸色不好,上前真心安慰:“你要理解一下,那个题我觉得真挺难的,而且你妹妹有十一年都没上过学,学起来当然困难。

就算是真的笨,术业有专攻,她在别的地方有长处就行了,毕竟人无完人,你可千万别灰心。”

第五扶引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呼出一口气,在寂冷的夜色中化成一团白雾:“我没有灰心,只是有些心疼。如果当时我并没有高烧,是不是会警惕一些,她就不会在慌乱之中和我分散;或者我当时在苍南再多找她几日,就能找到她,她能跟着我一起读书,慢慢学这些,就不必像现在这样,要用短短几年来补齐十几年的所缺。

你知道吗?她每次说听不懂,我的心都像被刀割了一样。”

烛龙拍拍他的肩膀:“别想这么多,也许她就是天生不聪明。你当初已经尽力了,头疾不就是高烧不退又冒着严寒整日寻她才留下的吗?”

“她聪明的很,怎么不聪明?”第五扶引决不允许烛龙这么说姜月,旋即他又轻声,“就算不聪明,那也是分开之后,被摔的,被饿的。”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去端了糖水回来,聂照发现他的眼神充满了悲悯,无论姜月再怎么学不会,他都能耐着性子,一遍一遍重新讲解。

聂照就知道,他刚才出去,大概又脑补了什么精彩故事来安慰自己。

两个先生,轮流讲这类题,从天擦黑讲到亥时,姜月才揉着自己的额头,会了个七七八八,三人都已经腰酸背痛,第五扶引含笑,露出一副终于、总算了的表情。

聂照给自己连灌了四杯温水,嗓子才好受些。

姜月殷勤地给两个人捏捏肩,揉揉手,两个人好哄的很,立马十分满足了,说明天继续。

时候也已经不早,第五扶引挑了灯,送一人

() 回去,待送到已经结冰的荷花池时,才作别,带着烛龙回院子。

腰间两块铜牌在行走之时发出轻微的撞击声,闷闷的,远不如玉石清脆,姜月的思绪落到它们身上,不由得摸了摸,冰凉的,粗糙的,沉甸甸的,带着某种荣誉和象征。

她觉得无论是逐城千户令,还是第五扶引的紫铜令,对自己来说都过于贵重了,姜月摩挲着两枚令牌,即便将它们收下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犹豫着开口:“其实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这种礼物,它们不仅代表了身份,还是能力和责任的象征,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

聂照听到她冷不丁出声,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令牌上,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回问:“你还记得到逐城之后,一共杀了多少个勒然人,又救了多少伤员,吗?”

姜月哑然,摇头:“记不住了。”她从来没有统计过这些,每次清点完人头,转几天便抛之脑后了。

聂照却清清楚楚记在心里,他一字一句说:“共杀一百一十一人,另有勒然千户一名,可抵人头三百;救治伤员六百零一人;另救薛夫人一次,当记上等功。你还补过城墙,巡过夜,保护过眷所的女眷。按照军功统计,千户的位置是你应得的。

你之所以记不住,从来没有认真统计过,是因为你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和军中其他人一样获得军功,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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