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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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四百文。

姜月以往想给聂照攒钱买身衣裳,都要一文一文写信攒,最后攒的那点钱全都用来赈济灾民了,现在一季衣裳就能省这么多,自然能省则省。

“这个阿兰真是了不起,还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呢,比我可强多了。没想到你哥不仅要让他们学习琴棋书画,还要教他们管家,真是贤惠的不得了呢~”聂照酸溜溜道。

姜月摸摸他的头发,小声哄着:“他哪能比得上你呢是吧,”然后扬声与阿兰道,“我知道了,此事明日再议,夜里冷,你先回去歇息。”

阿兰应声,没多一会儿,脚步声渐行渐消,身影消失在窗外。

聂照挣扎着撑起身,道:“我今晚就要留在这里,我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妖精还敢引诱你。”

有了阿兰一遭,姜月也不敢说不会有人来,他是真铁了心要留在这儿,她再拒绝推拉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只能指了指一旁的软榻说:“那你就睡那儿吧。”早晚,她早晚把这四个人都送走!

聂照这才心满意足,把自己的被子往上一铺,吹灭灯后躺上去,拉高被子,说了一声:“晚安!”便睡过去了。

姜月也折腾了一天,倒回床上,二人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日升东方,金光普照,她是被“咻咻”的一阵一阵破空声吵醒的,姜月睡眼朦胧地偏头看了看,聂照还睡在榻上,甚至因为声响把被子拉高过头顶,那是谁?

她披好衣裳,迷迷糊糊站在窗子前,略开了个小缝隙,冷风从院子里扑进来,一霎吹得她灵台清明。

院子里有一男子在舞剑,掀起一地飞雪乱絮,洋洋洒洒,如诗中剑仙,定睛再一瞧,正是昨日四位中的一个,那位英武挺拔的。

他似是瞥到姜月,又或者说这一系列动作无非就是要吸引她而已,当即挽了个复杂的剑花,潇洒流畅,负手而立:“妻主,晨安,妻主可以称我为阿松。”

他们被安排的住处距离姜月这里足足有两里,在府上最最最远的西南角,现在,大清早,他特意奔袭两里地,就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舞剑,像孔雀开屏似的。

府上为了开源节流,并没有太多人手,是以只有进府严苛些,或是书房重地有人严格把手不得进出,何况他们是第五扶引送给姜月的,自然在里面畅行无阻。

冷风一吹,姜月

不禁打了个寒颤,砰一下把窗关上,扭头见睡在窗边榻上的聂照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头,迷迷糊糊的,好像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但凡他知道她院子里出现个男人,那岂不是又要怄气,昨日哄起来已经费力。姜月抢先一步,趁他还未完全清醒,坐到榻边儿上,握着他的手。

聂照见到姜月先是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嗫嚅道:“斤斤,你怎么……”

姜月二话不说,倾身在他额上蜻蜓点水似地轻吻,而后笑吟吟地:“今天可千万不要再生气了,我会想办法解决他们的。”

聂照像是受到巨创,瞳孔剧烈地震颤起来,飞快地抽出手,抱着被子向后缩了缩,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接着呼出,才算恢复了平静,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姜月:“我……”

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姜月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减淡,垂在榻上的手不自觉抓起他的被角。

这是聂照,但也不是聂照。

准确来说,是恢复记忆后的聂照,记忆缺失的他眼神永远澄澈直率,不会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你,你都想起来了啊。”姜月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昨日他还在心心念念说着要给他的兄长写信,要帮他提亲,被她以别的理由搪塞去了,希望他能一直没有这段痛苦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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