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3 / 3）

我们便注定是敌人。”

“敌人？你要与我为敌？”春亦寒心猛然下沉，说：“你说过你会一直保护我，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你以为是我想攻打芜都的吗？枭风国和于湚国注定是敌人，我枭风国不打，迟早于湚国也会讨伐我们。这三年来，于湚国把我当作质子，处处掌控着我枭风国，我们不过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主动权，何错之有？”

沈舟羡努力想说些什么，喉间几度滚动，最后却是苦笑，说：“你没错，唯一有错的，便是我们的立场不同。你是枭风国公主，我是于湚国臣子，我们各有其主，或许，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我们是敌对的双方。”

“不会的，我已经请求过我父王，只要我今日打赢这一场仗，他便不再拘着我，答应让我们在一起。”春亦寒上前抓住沈舟羡的手，哽咽着说：“你以前说过要带我去看山川日月，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我一直都记得。所以，我求你，不要阻止我，至少今天不行。”

李汐然转动着眼珠，鬓边的发早已浸湿。她看着被割破的手臂，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费劲扯出了一段布条，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为自己包扎伤口。

李成羽从李汐然手上接过布条，说：“你自己扎不好，皇叔来。”

沈舟羡闻声挣开春亦寒的手，转过身，眼神怔怔的。

“我来。”沈舟羡低着头，平静地包扎着李汐然的伤口。

李汐然知道沈舟羡是在逃避春亦寒，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手上略微挣扎着，却在下一秒被沈舟羡抓得更紧了，他说：“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