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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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倬不愧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将军,他每一次的出手都是绝对的精准且霸道,几乎无人能与他撕扯,皆是一刀夺命,就连于旌,在沈延倬面前也不能轻易占到好处。

于旌全力回击,操着弯刀厮砍向沈延倬。沈延倬骤然避开,紧握时机反制回去,两人以极其恐怖的力道互相厮杀碰撞,谁也不肯败下风。

“于旌,我老沈敬你是条汉子,但那只是从前!”沈延倬隔着风咆哮,“我瞎了眼,看错了你,这个叛贼!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动皇上一根汗毛!”

于旌被突如其来的进攻震得双手发麻,在即将被贯穿脑袋的间隙,喘着气仓促地躲开了,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于旌即便做堂前奴,也不会做那叛国贼!老沈头,你再敢胡扯,我撕烂你的嘴!”

“呸!”沈延倬啐了口水,骂道:“老不死的!都打到我跟前来了,还不认账,看我不削了你脑袋!”

“那你尽管试试!”

于旌厉拳出击,沈延倬以张扬的痛击回应他,却没能拖垮他的强力。于旌一拳重重砸在了沈延倬脸上,沈延倬立时吐了口血水。

霎时间沈延倬双眼一红,他用力喊道:“真他妈爽!好久没碰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老沈,再不拿出真本领,你可就要败在我手上了!”于旌隔空对沈延倬破喊道。

暮辉狂擦在沈延倬身上,催出了沈延倬眼底隐藏的嘶吼,他的呼吸声是那样地强烈。擦掉嘴角的滞血,沈延倬拽着不可撼动的凶劲砸向于旌。

明知沈延倬这一拳不可忽视,但于旌还是没能躲过去。

盼了几十年的较量,这一次,于旌终于领教到了沈延倬凛然肆虐的打法。

万韫不仅人阴险,手段也很是毒辣。但凡有人挡在他面前,不是被掐碎喉咙,就是被掰断脖颈。而且他动作极其不干脆,带着享受的姿态,慢慢将折磨他们至死,仿佛这样能让他获得无上的愉悦。

朝理殿的两侧大门早已被砸烂,里边聚集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万韫踩着尸体在一步步逼近,余辉沉重地罩在他的后背,他背光审视着绷紧身体的朝臣,看尽了他们的束手无策和惶恐。他太痴迷这种感觉了,这种众目睽睽的凝视,仿佛让他体会到了为唯我独尊的快感!

“万韫,你也想隔帘坐高阁吗?”李汐然从角落里走出,与她一起的还有李景沅和从方才起一直炫饭的酒剑空。

李景沅拉住了往外走的李汐然,说:“泠儿,我看他手段实在毒辣,恐怕你不敌他,你这样太危险了。”

李汐然拨开李景沅的手,右手提势,说道:“不行,他分明是冲着皇兄你来的。皇兄是储君,他这是想杀人灭口。”

“哈哈哈哈!公主真是冰雪聪明。”万韫跨步而上,说:“只是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不仅要太子殿下的命,还要你的命!”

疾风掠起,两人顷刻间刀锋相见。李汐然惊觉万韫劲力奇重之时,已被连连逼退,一击接着一击的劈砍,让她无法抽刀反击,只能被迫防守。

当真是轻敌了!李汐然心想。

见李汐然处于下风,万韫得意道:“公主可是怕了?”

“怕你?”李汐然寒声道:“你个锤子。”

李景沅见状不妙,自觉帮不上忙,心里像是横着甚么,难受极了。可他也不能只在一旁干着急,他忽然低头看向吃得乐不思蜀的酒剑空,抢过酒剑空手里的食盘,“我听泠儿叫你前辈,那你一定很厉害!麻烦你,帮我解救泠儿!”

酒剑空挪着眼皮往上瞧了瞧,嘴里却说:“我不要,我还没吃饱呢,不去不去。”

见他又吭哧吭哧地吃起了其他的,李景沅心里气急,却不能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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