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重(2 / 3)
春亦寒是枭风国主最宠爱的公主,三年前作为枭风国最高诚意被送来于湚国当质子,自此之后,于湚国有了两个最尊贵的公主。
春亦寒揪着脸盯着绊倒她的台阶,眉眼间尽是愤怒,似是气不过,又莽撞地踹了几下台阶,才消气道:“好啦,现下没事了,嘻嘻。”
到底是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
沈舟羡轻笑,说:“下次小心点,三个月不见,怎的还是这么莽撞。”
三个月?李汐然眸中思索着。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们早已见过面了。
“好啦,我记住了。”春亦寒撒娇般晃动着沈舟羡的手,还对他做了个俏皮鬼脸,“略~”
冬雪依然在下,像柳絮般,悄无声息地落在李汐然的肩上。她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落寞地垂着眸,无可依偎的手只是捻动着衣角。
她跟沈舟羡自小青梅竹马。他们曾一起裹挟着少时的赤诚,于冬日煮酒,雾里看花,抬头笑看万物。渐渐地,他长成了肆意阳光的少年,她亦喜欢上了执剑春意盎然的他。
在这场名为青梅竹马的关系里,她终是折了腰,动了情。
她曾在心里编织过两人的未来,可惜好景不长。这一切随着春亦寒的到来,成了她的一场无稽之梦。
春亦寒总能挑拨起沈舟羡的另一面,让沈舟羡眼里溢出了李汐然从未见过的爱惜,狡猾地霸占着他的注视。
李汐然尝试过改变,开始还会生闷气耍心思,以此博取沈舟羡的注意。可他每次都当她做妹妹哄,即使她再胡闹,他也从不责怪她。渐渐地,她放弃了。她知道,她这样的做法无非是踩着他的忍耐作践自己。烂在情爱里,只会让她蹉跎成枯灯衰骨,这不是一个公主该有的姿态,她愿意默默注视着他,却不能因此丢了自己。
所以,她敛起了浮躁,浸在山河经卷里,至此甘之如饴!
沈廷倬见李汐然走了神,走上前行礼道:“参见公主!”
“大将军免礼。”李汐然收回心绪,淡淡应着,轻飘飘看了一眼紧闭着殿门,才道:“大将军在等父皇吧。将军且等着,我去禀告一下父皇。”
沈廷倬说:“劳烦公主了。”
李汐然颔首,绕过了沈舟羡,进了殿内。
沈舟羡明显洞察到李汐然的低落,摇头轻叹,将手从春亦寒那里抽离出来。
不多时,门又开了,李汐然走了出来,唤沈舟羡和他父亲沈廷倬进去了。
外面只剩下李汐然和春亦寒二人,其余皆是侍卫。春亦寒凑近李汐然,李汐然主动让开些,她又主动凑了上去。
“怎,怎么了?”李汐然不自然地退后,道:“太近了,春亦寒公主。”
春亦寒说:“你好像不太开心,为什么?”
“我,”李汐然一下被猜中了心思,不自然地戳弄着耳后,欲言又止。
“公主啊,再怎么着急,也不能跑如此快,摔着了可怎么办!”袁嬷嬷终于赶到了,她晃动着手中的伞,为李汐然遮去了飘雪,才对春亦寒道:“请春亦寒公主安!”
李汐然笑了,说道:“嬷嬷,这句话我怎么就这么稀罕呢?练功那会,你可从来不这样。”
袁嬷嬷说:“这可使不得,我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公主你更要偷懒了。”
李汐然对袁嬷嬷付之一笑,慢慢犯起了困。为着分散注意,她挪步去到梅树旁,抬指压住了其中一枝梅,款款笑着,霎时间眼底风光尽显,又挨着冬寒,她经身润着由里向外的清透,一颦一笑中充斥着灵动和松弛。
“看呆啦?”沈延倬见自家侄子杵着未动,顺着沈舟羡的视线,说:“半年未见,公主已出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