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疯了一个(2 / 3)
你却一意孤行时,你认为你反击的只是一个人吗?”
“你所对抗的,是汉人!”
“是华夏千年文化沉淀中对于天理的血脉认可!”
“被司马氏欺辱的你,是晋朝悲惨庶民中最普通的一员。”
“你面颊所黥的‘贼’字,不过是弥天大谎,是司马氏罄竹难书中的一笔。”
“我同情你。”
“但投身孙党的你,却成为了真正的‘贼子’。”
“此刻,你同你面上‘贼’字不分彼此。”
周仇怔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平复。
......
打算到船头呼吸新鲜空气的刘纤发现最佳观赏位置已被人占据。
原本背手而立的青年似有所感,侧身望向她。
她头梳九鬓仙髻,身着织锦半臂外罩嫩黄襦袄,下着白色长裙,面颊莹润饱满,一双莲花目冷冷清清,恍若神妃仙子。
“满满。”他喊住她。
刘纤明晃晃摆出不爽的表情:“看来王主簿归心似箭,潜伏数日,想必山阴县的政务该堆积如山了吧。”
王弘闻言一笑,坦言道:“流民不再聚众做水匪,待将其送回原籍,重回田园,还可赶上春日插秧,今年只需平顺,收成便足够庶民活命,会稽亦可太平。”
刘纤眼神忽而复杂,扭头望向别处。
江面平静无波,远山如画。
她忽而想起二人初见,便是在竹林之中,小公子举着锄头挖笋,将她吸引过去。
他边挖边同她解释:“世族食笋多为野趣,庶民却可以此活命。”
建康文士提起他之时,多会调侃王家宗子是位出世的方外之人,好耕地、好养菜、好农学,寄情于山野。
自然,多数眼拙之辈亦将其视作积攒名望的作秀之举。
刘纤却早早于初见时便知道王弘究竟是如何务实之人。
这等实干人才与司马氏捆绑在一处,着实令人气恼!
“流民户籍可统计好了?”
“自然。”
“会稽王乃是一郡之主,此次我将从中收编三百人进入会稽郡军防。”
“你可真是不客气!”刘纤当即炸毛。
“三百是你我皆可接受的范围。”王弘自顾自道:“会稽王毕竟掌管此地多年,刘郡守初入会稽,还是需得谨言慎行,三百军士,旁人既不会轻贱你们南阳刘氏,又与会稽王达成互不干扰的默契。”
刘纤翻了个白眼。
王弘垂睫,继续道:“同桓将军也有个交代。”
三百军士,其实正是刘纤与刘柳推出的最大让步尺度。
奈何王弘上来便将此事挑明,当真半点含蓄与谈判的余地都没留,堵得刘纤心里极为不舒适。
“我着实不想与你针锋相对......”王弘半阂上眼:“你我对抗的还不够吗?”
刘纤哼了声,盯着王弘不放:“你我生而如此,成为宿敌才是我二人对家族的忠诚。”
一个是帮助司马氏南渡建国、深度捆绑、“王与马共天下”的门阀宗子。
一个是前朝凋零宗室的血脉、是意图谋逆的权臣桓丞妻族之女。
琅琊王氏中不乏激进之人要求铲除南阳刘氏,割断汉刘血脉重新掌权的可能。
“你我二人立场不同,又何必对我亲昵有加?不过是无用之功。”
王弘眼中燃起一丝火焰,原本谪仙的面容漫上可怖的疯狂。
“琅琊王氏针对南阳刘氏,左不过是怕民心所向死去两百年的大汉!”
“依弘所见,庶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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