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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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谢君珩的声音嘶哑,伴随着难忍的咳嗽。他知晓自己的危机并没有解除。萧容暄的能力远强于刀疤,甚至这青园、黑赌场里的每一个人。他可以呼叫门外的打手们进场,但他知道也许他开口的一瞬间就是脖子错位之时。

谢君珩退避两步,拉开与萧容暄的距离,眼神晦暗看向沈鱼汐。他实在看不透其身份。

唤己旧姓,相系萧家,必定与萧家那场大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谢君珩自念行事天衣无缝,除非死者复生,断不会有人追查到自己头上。但若真是萧家一案的知情者,沈鱼汐便是一大祸害,自己年纪轻轻立足谢家已叫人不满,再受质疑怕保不住这家主之位。

谢君珩不能贸然动手,他还在等,等一个置之死地的机会。

于是,沈鱼汐亲手送来一个机会。

“谢公子见谅,鱼汐先天体弱,断我一只手怕是要折我一条命。可我并非无信之人,敢拿一命再与公子赌上一局。”

听闻此言,萧容暄差点气得一跳,凶狠狠的眼刀直往沈鱼汐身上戳。

沈鱼汐朝他递来一个安抚性的眼神,成功挽救了怒气冲冲的凤皇可怜的快被咬碎的后槽牙。旁人却见着萧容暄的脸越来越黑,俨然一副秋后算账,要你好看的模样。

“刚刚使谢公子受惊了,不如请我的侍从到青园外等我与谢公子完成这一赌局?”沈鱼汐声音微弱地问道。

谢君珩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萧容暄瞥了一眼谢君珩,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出了青园门。沈鱼汐看着门扉关闭,萧容暄修长的身影匿于纸后,不由得心中一暖。傻乌鸡虽傻,个真高,很有安全感。

稳定了萧容暄,就看谢君珩是否落网了。

谢君珩重新坐会木櫈上,气息还未平复:“你支走了你的侍卫,就不怕我立即下令杀了你?”

沈鱼汐推了推刀疤的手臂,待谢君珩示意后,从禁锢中脱身。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道:“侍卫腿长,跑得快。”

“侍卫嘴也快,什么秘密都容易抖出去。”

谢君珩:“你!”他本料请出去了一个危险,没想到放出去一个祸端。

“嘘。”沈鱼汐将食指比在唇上,嘴角擎着笑意,“我一命赌公子指上这枚古戒如何?”

江流银章,正是江州谢家不成文的标志。刻有江流银章的古戒是历代谢家主的证明,也是调动暗部解氏的权利证明。江州相接国都,谢家却能伸手翻覆绍兴商贸及朝堂,靠得不只是任礼部尚书的外亲,还靠谢家背后伪装的暗部势力,其在商贸业插手甚多的就是定安解氏。黑赌场如顽石一般扎根长巷地下经年,皆因谢家明暗扶持。其主事解顽石实际乃虚名,每一任谢家主都是另一个解顽石。

不过正因谢家藏于暗中,解顽石的真实身份并无几人知晓。平素里,黑赌场的经营都由其人员自管,“解顽石”的命令都由特殊文件下达各处,“解顽石”本人的出面也多为他人伪装。于是,判定下一任“解顽石”的标志,统领暗部解氏的权利象征便是——江流银章家主戒。

要问谢君珩,是沈鱼汐的命重要还是家主戒重要,谢君珩毫无疑问会选择后者。那是他压抑的过去,多年的伪装与蛰伏换来的至宝。在他看来,家主戒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戒指上凝聚的是他挣扎岁月的苦痛与无数条灵魂的悲喊。

从一条饿极了的狼口中抢去它艰难捕获的食物,这是个危险又残忍的举动。

“如何?”锦鲤的眼里流转着迷幻的光,她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轻拍在耳边。

谢君珩不自觉又想到,他还有青玉骰子,听音辨数,他定不会输了此赌局。即使输了,他也不必真交了戒指出去。青园外还有暗部的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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