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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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巧克力背面有歪歪扭扭的凹痕,像被人用笔隔着包装袋划刻,明显是字迹,仔细辨认下,好像是署名:

安楚[爱心]。

孙冽顺口,“安楚是谁?”

辜恻脸愈沉得能拧水。

孙冽登时改口解释,“怪我怪我,章雨椒放你桌上,我还以为是她送的,估计也就是顺手帮人带进来的。”

反倒有种越描越黑的无力感。

他再想说点宽慰的话,结果辜恻腾的起身朝外,没作停留。

帽檐低压,侧颌冷绷,唇角抿成线。

他一颗心直哆嗦,抱着还在呼呼大睡的武海曙落泪,“老曙,我死了啊,这回彻底惹恼恻哥了,还说你没脑子,我才是脑子被驴踢歪了啊!”

武海曙爬起来剔耳朵,“可不是,用脚趾头倒回去想想,恻哥昨天多开心,请全楼吃苹果,再想想,他多宝贝那块巧克力,揣手里怕化了,又放衣兜里,亏你还跟他建议回家放冰箱里再拿出来拆。”

孙冽脸一抹,“你没睡着啊……”

“那当然,这时候我不装睡你以为我真傻。”

“你丫忒不仗义!”

孙冽泰山压顶的姿势蓦地静止。

因余光瞄见章雨椒正从后门进教室,穿过道去座位,半蹲着,一只手在包肚里掏了掏,站了起来。

对方路过时,孙冽出声,

“课代表,有件事儿……”

他把自己搞的乌龙一五一十跟章雨椒坦白。

章雨椒想起来,昨晚递放巧克力时,孙冽和武海曙在旁啃苹果,而安楚说过她在巧克力上署了名,章雨椒也没想太多,直接搁在了桌上。

“怪不得。”她了然。

想想早晨辜恻对着章雨椒犯别扭,孙冽被愧疚煎熬。

“他在舞房吗?”既然不在教室,没去食堂,那就剩这个去处了,她问。

孙冽点头如捣蒜。

听到章雨椒说去找他时,孙冽如释重负。

舞房位于体艺楼最顶层。

楼是前两年辜家出资扩建的,欧式建筑恢弘壮阔,青灰砖在冬日薄阳下泛着冷光,顶层拱窗后的米白罗马帘半敞着,明昧杂糅。

章雨椒穿过一楼的羽毛球绿漆场地,刷卡乘电梯上顶楼。

出电梯后是条长廊,漆黑玻璃门倒映着她的身影。整层楼被建成了大小舞房,专供辜恻使用,他常用的是最大的那间,在走廊尽头,有扇采光极佳的落地窗。

远远能看见尽头昼亮摇曳了一地。

辜恻罕见的没换练功服,而是脱了校服外套,套头宽衫随意扎进裤腰,随着他快速旋转,已经散了半边,挨着腰打卷儿。

他用法语说过这个动作的专业术语,章雨椒只记得中文名,挥鞭转。

足尖立地,白色身影旋转时,像落叶,又是蝴蝶。

换作以往,俨然只迅捷矜傲的羚羊,现在明显掺了情绪在里边,他貌似没什么心思练,连章雨椒这个外行人也看了出来。

两道视线在空中擦过。

辜恻停了下来。

竟先去帽架取了棒球帽盖上。

而后立在原地。

抿唇不语。

眼眸被阴影掩盖。

透着膈音玻璃墙,章雨椒说了什么。

只有嘴皮在翕动。

辜恻便绕侧推门,斜出半边身子,竖着耳等章雨椒复述一遍,可她偏偏只注视着自己,辜恻干巴巴开腔:“你说什么。”

章雨椒:“我说,你在生我气是吗?”

辜恻握紧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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