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惜花（2 / 2）

：“我不是父皇，给不了你杨家那泼天的富贵！”

话一出口，两人之间便俱是一静，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良久，还是杨玉环苦笑起来，声音干涩地说：“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爱慕虚荣，攀富权贵之人。”

杨玉环神情苦涩，表情痛苦，寿王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但已经成型的猜测无法根除，他只能由着自己的内心，问出更恶毒的话语：“如果你当真问心无愧，为何明知父皇……竟然还如此不避讳？”

到底寿王没有把那不堪的字眼说出来，可言下之意却已经如同无形利剑，让杨玉环胸口剧痛，她面色惨白，嘴唇颤抖：“我如何避讳？每一次我推说身体不适，不想去宫中赴宴，你都是如何要求我的，是你口口声声说父皇见到我会觉得开心，所以硬要我陪你一同前往。”

杨玉环每说一句，寿王的脸色就沉下来一分，他也知道，自己所说的并无道理。见状，杨玉环不由得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如今既然王爷问我，那我也有一句想问问王爷，王爷明知道陛下对我不怀好意，却还要拉着我向陛下献殷勤，王爷此举是否也算卖妻求荣呢？”

“啪！”

话音才落，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就在室内爆出。

寿王呆呆看着自己举起来的手，再看看被打的头偏向一旁、鬓发散乱的杨玉环，也惊住了。

杨玉环的反应却比寿王快得多，她冷笑着看他，眼神里满是凄凉：“曾经王爷与我山盟海誓，愿意把这一切都和玉环分享。可如今，王爷竟然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杨玉环并没有遮掩自己面上的伤痕，她顶着通红的巴掌印一步步上前来，目光凄然清澈，如同破碎琉璃，却有着割伤人的风险。

寿王也在这样的目光中一步步后退。

杨玉环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才算是终于看清楚了枕边人真实的嘴脸，先前说的那些海誓山盟，原来都是骗人的。

她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笑容越发凄厉：“王爷，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毫无办法，你就要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您不觉得这么做实在是很过分吗？”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毫不留情扯开，寿王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心一横，干脆说道：“可若是你真的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为什么不再父皇面前拒绝他？父皇何等人物，难不成还会强迫你一个女人不成？”

我若是从前杨玉环听到这样的指责，只会觉得惶恐不安或是心碎，但现在看清了寿王深情面目下的胆小懦弱后，她反而释然了。

杨玉环上前一步，面孔几乎要印在寿王的眼底，是那张雪白娇艳的面庞上，却透着冷冷的讽刺：“你父皇会不会强迫我一个女人，之后你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