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触感(2 / 3)
般境地。
“还挺好看的。”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面容,总归是长时间的相处,再好看也见怪不怪了,而今从另一个视角看,蓦地发现他各方面都挺优越的。她偏头看向张起灵,一眼不错地注视着他,惹来他的对视,于是更加不知收敛地和他合照一张,激动了好久,扬言要把照片裱起来挂墙上。
“说起来,我突然想到了一张照片,我没有见到过,是吴邪好早之前和我说的。”终于消停下来,端儿头靠在他肩膀上,翻开一张拍有他侧脸的照片,谨慎地出言询问:“吴邪说那上面有你,二十年前出海考古的时候拍的,是好多人的合影,你有印象吗?”
当初吴邪和她提起时,她心思还没现在活络,隐藏的逻辑搞不清楚,稀里糊涂地当个故事来听的,过后便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二十年前”“西沙考古”“吴三省害我”之类的,她统统不在乎,她只关心张起灵的事,可是那日因海上风暴停驻在小岛,那不眠的夜晚她质问过他,但他并没有给她实质性的回答,至此记忆开始流失,再也无从谈及那段往事,而今旧事重提,多少有些感慨。
“你有秘密瞒着我,张起灵。”她紧了紧环抱他腰身的手,待那片温度揉进她皮肤,她眷恋地闭上双眼,明明和他相拥,却仍旧不敢继续深入,只好选择浅浅地揭开,匆匆地回避,“没事,我们都有秘密,你不说,那我也不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提起。”
他若有所思地撇开目光,看着外面的混乱,思绪亦不见顺畅,好似被人扼住咽喉,头脑一阵缺氧,无法保持清醒。他疼苦地甩开恼人的想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嘴唇贴近她耳廓,喉结在上下滑动,却有口难开。
他不是刻意隐瞒的,他也是被命运捉弄的受害者,他也在路上不停地追寻着答案,希冀有人能告知他全貌,但愚弄的大手便是这样使了一个又一个绊子,让他接近一分,经历肯定,又否定,再肯定的折磨,如此反复,搅浑了池水,牵扯不已,谁都无辜,却都有罪。
“要是难过,就不要想了。”端儿乖顺地抚摸他的后颈,鼻息间萦绕着他的气息,清冽的味道让她眼眶瞬间充盈着泪水,“我好奇二十年前的你,是因为那也是你人生历程的一部分,我想离你更进一步,我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你的事情,但如果回忆它会让你痛苦,那我也不在意了,我只在意眼前的你是不是过的快乐,我的到来你是不是完全接受,未来的我们能否一起长久。”
“倒是我的错了。”虽然难以置信,但他还是有些脆弱的一面,深深地埋藏在处变不惊的表面之下,她应该算是好运气的,离他这般近,得到了他最特别的对待。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在他破碎的眸子里温柔地轻笑,眼角猝不及防地落下泪珠,她心随意动,将唇瓣印在他额头,观他似迷茫又似惊异的神色,再多的郁气也消失殆尽了。
“不过多嘴提了一句就成了这个样子,就当是还你了,别说我欺负你。”她抿紧唇瓣,羞怯地抱怨着。
不合时宜的吻,若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花团锦簇之下送出去该是多美好,可惜提前了,等不到来年春天了,看他伤心难过,千刀万剐的可是她,心疼死了,只好这般安慰他了,即便她自己的嘴角恨不得翘上天,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怎么办?不敢看他了。
不行,她害羞,怎么想都是张起灵的问题,一定是他的问题,一定是!
鸦睫忽闪忽闪地躲开,端儿僵硬地打开手机,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拍拍屁股起身,向着无人那边对张起灵说道:“走吧,出发,休息够了。”
张起灵没拦着她,那说明外面真的适于行走了。她小心翼翼地扒着石壁探头看,扫视一周,风力渐小,便安心地抬腿出去,踩着吱呀作响的积雪,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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