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是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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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一分。

“前面二位,请等一下。”

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呼喊,两人困惑地回头,那之前打过照面的周管家步履匆忙地走近前,对着吴邪笑了笑,而后将视线落到端儿身上,伸手递过去一件物品,表明来意,说:“老爷子特意嘱咐我要交到您手上,这是本次鉴定会专家席位的徽章,宅里人深居简出惯了,都不愿露面,便请您替齐家去坐这席位。”

端儿看着手心里刻有雷峰塔式样的徽章,未加多想,急忙推脱道:“我怎可坐的了齐家的位置,代替齐家出面,我本身并无匹配的才能,何况我与老爷子萍水相逢,与齐家更没有旁的关系,只今日的一次拜访,受不住老爷子的垂青与齐家的信任。”将徽章递过去,“还请拿回去吧,另寻他人。”

那周管家双手背到身后,退开一步,温和地笑道:“老爷子吩咐的我也不敢私自做主收回,他觉得您可以,您便担得起,届时我也会全程跟随,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作势往回走,“他还要我告诉您,时机即将降临,不要错过,以免后悔。”他向着二人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端儿握着手里的徽章,寻思着他话里的意思,五味杂陈,徽章和“时机降临”,恐怕是让她留意鉴定会,却又点到为止,不再详说。她这是一定要去一趟的,难保不在那里找到线索。

“齐老爷子这么多年来还是一样,话非要说一半留一半,剩下一半让人猜,你说气不气人。”吴邪在旁云里雾里地听着周管家的话,想破脑袋也不理解齐铁嘴在打什么哑谜,忍不住开口和端儿抱怨,又谨慎地回头张望,生怕那周管家没走远。

他瞟了一眼端儿手里紧握住的徽章,观她仍是一脸愁容,宽慰道:“端儿,人家既然让你去,你就去呗,也别推脱了,到时候我也在场,咱俩那天一块儿去安都酒店。”

“知道了,吴邪。”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将徽章收到包里装好,想着方才吴邪问起的事情,于是接续上,说:“其实,你被要求离开凉亭后,老爷子单独给我算了一卦。”

她记得卦象,但不会解卦。她这一卦上卦为坎,下卦为乾,是需卦,齐铁嘴告诉她要守正待机,她当时急于让他详解,实际上是因为她从前不曾得到过丝毫线索,因而对于过去之事只有执念却未有行动,她对于所谓“良机”,只有期待没有困惑。但卦象还告诫她不要操之过急,若这是对未来的预判,那会是在哪个时间节点上她会做出急险之举,这也便是困惑所在,可齐铁嘴不愿为她点拨。

她将自己的卦象说与吴邪听,他蹙眉呆愣了许久,抿着嘴巴,半信半疑地说道:“这齐老爷子代表齐家给了你这么大的面子,兴许真有他的用意,只是咱行道不够,琢磨不出来人家想什么。”他抬手拍了拍端儿的肩膀,“别瞎想了,总归是好事。”

二人结伴回了吴山居,原本锁上的木门现在大敞,端儿见吴邪的大步跨过门槛,脸上怒气冲冲的模样,一脸担忧,别再遭了贼,把那些好好的工艺品给偷了砸了。

端儿焦急地跑进屋,但见早上来迟的伙计王盟围着博古架跑,吴邪在后面撵着他追,手上抄起架子上的一个花瓶,抬起胳膊指着惊慌失措的王盟,边靠近边怒喝道:“你还敢跑,给我过来,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就不姓吴。”

他眼疾手快地抡下去一击,吓得王盟转身拐进架子后面躲着,颤抖着嗓音,说:“老板,我错了,您消消气,我再也不敢了,我还以为那是张废纸呢,就随手扔桌子上了。”

“然后你就拿它垫外卖了!”吴邪从桌子上拿起那张古董鉴定会的信函,展开就能看到硬纸上一大团红油浸染的污渍,“你自己瞅瞅,脏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好意思拿给人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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