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2 / 2)
”楚淮序踩着脚蹬下了马,来不及站稳脚跟,便问道。
士兵犹豫着开口:“老将军……老将军他受了重伤,已昏迷了两日。”
闻言,楚淮序喘了两口气,放了缰绳便匆匆向军帐跑去。
帐中竟也比外头暖不了几分,楚淮序掀了帘,便蹙眉问:“没生火么?”
“军中已没多少炭了。”守帐的士兵叹了口气,无奈道,“老将军重伤,几乎所有的炭都用在了上头。”
哪怕是这样,仍然难御严寒。
可见军中物资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将士们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可想而知。
楚淮序攥了攥拳,走到床边,他爹面色苍白地躺在上头,腹部被纱布层层包裹,还隐约可见血色洇出。
“大夫如何说?”
“失血过多。”士兵接过话,低声道,“也不知何时能醒,但性命无虞。”
听罢,楚淮序从梁州起便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听着。”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爹昏迷的日子里,军中的一切事务由我接管,所有将士,需得听命于我,不得违令。”
“是。”
*
王旭之事很快便在梁州传了开,叫那人彻底没了面子,却又在无意间为无谱食肆涨了名气,添了生意。
申时,温衔青正站在院中给花浇水,连枝拿了一封书信匆匆赶来。
“小姐。”她道,“楚将军的信。”
楚淮序?
温衔青心底忽而生出一丝莫名的期待,匆忙放了水壶,接过连枝手上的那封信。
“阿青,我已到屏州,一切安好,勿念。”
这人难得正经,没说些什么调笑她的话,温衔青却是一乐,见了这字句,她总算是打消了一些忧虑。
温衔青将信折好,心情难得轻松,打算今晚做一道春梅酥当作点心。
酥饼的表皮被雕刻成梅花的模样,外观精致,颜色粉嫩,入口即化,中间又夹了绵密的豆沙,香甜可口。
连枝原是吃饱了,见温衔青又端着这春梅酥上来,愣是要强塞几个下肚。
“小姐,照您这么说,”连枝边嚼边道,“沈夫人那不得气死。”
“自作孽罢了。”比起连枝,温衔青倒显得气定神闲多了。
原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料这沈慕荷不仅与原主有怨愁,眼下更是三番五次挑起事端,那便怪不着温衔青给她难堪了。
“对了,明日我要上大都一趟,宋汀晚说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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