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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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看着她,“有什么想要的吗?”他显然是不准备谈论这个话题了。

“想要你陪我?”蛾摩拉咬着羽毛笔的末端,她在用他们一起买的那瓶墨水写算数占卜作业,纸面上是一行行漂亮的青灰色字体,在边缘洇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海蓝,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颜色其实很像雷古勒斯的眼瞳。他们两个都计划圣诞接留校,布莱克和洛夫古德那边好像也对他们这种做鸵鸟的操作默许了,又或者不过是觉得他们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太当回事。

“恐怕不行。”雷古勒斯看起来沉吟了一下,回复她,“博朗知道什么,我要去确认一下。”

“博朗好像也不是圈子里的人。”蛾摩拉问他,Blanc,是个法语词汇,白。

“不算,”显然雷古勒斯对纯血家族里的事情总是精熟的,“博朗家的这个分支在格林德沃战争的时候搬到法国,据说前任傲罗首席忒修斯斯卡曼德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罗伊娜的母亲是俄裔,她的外祖父母出身下诺夫哥罗德的古老家族,被送进过西伯利亚,但是后来想办法逃离了铁幕那一边。”

“所以她的消息来自于博朗。”蛾摩拉在用指甲掐羊皮纸的算数占卜作业。

“也可能是斯卡曼德。”雷古勒斯低声回答她,显然对那位碰见的学姐非常忌惮,“五年级的斯卡曼德和她关系很好。”赫克托斯卡曼德,赫奇帕奇的级长。

“我不知道贝拉会有什么问题。”这是谎话,蛾摩拉见过这位布莱克家的大小姐很多次,她比她姑母要更加,锋利。

那也更容易折断。

“再看看吧。”雷古勒斯回答她,“既然博朗提到了莱斯特兰奇家的花圃。”

他们决定在宵禁前去一趟猫头鹰棚屋,好在现在表格还没有交上去,雷古勒斯还有反悔的机会。

他们牵着手在木制的悬空回廊上走,雷古勒斯的校袍口袋是用兔皮做得衬里,两个人的手都在里面,摸上去又轻又软,暖融融得拂着手背,显然是某种布莱克家的小心思,又或者就是因为他太怕冷。和所有人想象的不太一样,冬天的天气并不总是冻雨和雪,也会非常,非常干冷,会有很大的风,在山谷中发出巨大的呼啸,从回廊上可以看见黑湖的水结成了冰,只有海格的小屋在禁林的边缘散发出浅淡的橙黄色光芒,像蛋糕上孤零零的一根蜡烛。

蛾摩拉和身边的人讲,“希望这条回廊永远走不完。”

“我不知道该不该哄你。”雷古勒斯回答她,“我现在的确很快乐,但是也的确很冷。”他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羊毛围巾缠了几圈,半张脸埋在里面,讲话也瓮声瓮气的。

蛾摩拉看他额头上一撮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翘起来——平时都是板正平滑的,看起来有几分傻气。

“快跑。”他看着她眼睛,“我要被冻死了。”

他们在走廊上奔跑了起来,从这头跑到那头,凌冽狂暴的空气灌进他们的肺里,在气压的阻力下他们其实也只能顶着风快速迈着小碎步。

在人开始跑起来的时候木质的悬空回廊其实很短,但即使是他们跑起来的时候手也没有松开,蛾摩拉感觉到自己留长的头发被风吹乱,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身后,他们跑起来了,但和飞行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在和风的对抗中完全获得了对身体的掌控,也因此获得了快乐。

蛾摩拉知道自己在笑。

他们一口气沿着外层的螺旋楼梯跑上了猫头鹰塔楼,这几天都没有雨雪,因此也不担心滑倒——他们两个还牵着手,导致你追我赶之间也差不了多少。这个季节除了槲寄生之外所有的苔藓、地衣和寄生植物都呈现出红褐色,而猫头鹰塔楼外墙上还带着斑斑的白色粪迹。雷古勒斯和蛾摩拉在门前前两两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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