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情(1 / 3)
沈听月在婚宴上喝了不少酒,头还晕着眯一会就睡着了,吵醒她的是门铃声。
她透过猫眼看,犹豫几秒开了门,“周城?”
男人脸色酡红,白衬衫纽扣松垮露出锁骨,领带歪扭散开,轻弯唇,禁欲邪肆。
大晚上来这勾引人?
她不自觉咽下口水,清了清嗓子。
“停电了,借点水喝?”
她向对面看过去,街道只有那处是抹黑,仿佛融与夜色。
“好,你要醒酒汤吗?我这刚好有。”
“我没醉。”
“……哦好。”
沈听月端了杯水递给他,骨节分明的手触碰指尖,有些酥麻,她别开眼没看他,安静待着。
周城喝完,指腹摩挲壁沿,女孩背脊紧绷着眼皮颤动似乖巧白兔。
“有修电路的电话吗?”
沈听月听他讲完电话,师傅在路上要半小时才到,她轻声问:“你要进来坐吗?”
对上周城意味不明的目光她又意识到不对,“或者,你回家等?”
他盯她看了好半晌,慢条斯理道:“我怕黑。”
“……”
客厅里,周城坐在蓝皮沙发上,对面沈听月津津乐道看着电视剧。
一点也没家里进来个男人的警觉,他半遮垂眼帘扯了嘴角,露出某讽刺弧度。
“这些年过得好吗?”
这声很轻,带着阵苦闷喟叹,软绵绵击打在心房,喉结泛出干涩。
沈听月:“你呢,过得好吗?”
他们心照不宣不提过往,仿佛像老朋友那般问候,可气氛太沉重,他们的都沉默了。
怎样算过的好?
成年人的世界快乐不重要,不能掌控的事情太多,遗憾是常态,留在风中的过往只剩眷恋。
在过去的七年里,周城和沈听月分道扬镳,却清楚知道对方都成为了金字塔上的人物。
好像证实了,没有谁离不开谁,苦难自己闯,委屈也可以坦然咽下。
“铃……”
周城关掉闹钟,半小时到了,他起身,在桌上放下一枚耳坠,“沈听月,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话语间有命令意味,尾调尽是暗哑。
沈听月把耳坠握在掌心,传来细微湿温感,是她在婚宴上掉落的,自己都未曾察觉。
平静的心跳在此刻悄然顺着震惊鼓动,脑海冒出无厘头的想法,她哽声叫住他,“周城。”
她想起婚宴上陆友谦在隔桌有意无意提起周城是单身,心里一直都有个姑娘。
顿时有几道目光打趣看着她又很快移开,她还在想,周城没和徐婳在一起吗?
有些事,真的和她想的分毫不差吗?
在这个普通又不平常的夜晚,沈听月迈出了第一步。
周城脚步顿住,听见女孩轻声问:“你为什么会选择住在对面?”
“自己猜。”
周城回到家已经有个男子提着箱子等候,他带人进去,对方走进还感叹了下家里的豪华。
水晶吊灯价值不菲,青花瓷古董随意摆放客厅,夺目的是那副墨黑天鹅山水图。
前几个月在澳洲被人以九千万的价格成交,没想到他竟有幸能看见朱先生真迹。
他仔细检查了下电箱,挑上电闸,霎时间,屋内灯火通明。
周城坐在沙发上,食指摩挲薄唇,黑眸擒着若有似无笑意,漾起幽光。
听了他的话没多大反应,单手掏出手机直接给他转账。
他瞪眼看着手机上的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