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 去厨房（1 / 2）

……

你想趁人少的时候去一趟厨房。也许会有什么昨天没发现的蛛丝马迹。

现在的你，仿佛站在一团迷雾当中，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摸不着。

你迫切地需要抓住点什么。

你急不及待地打开门，按照残存的记忆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你内心的愤怒高涨：你必须抓出那个胆大妄为的凶手，并且让他付出高昂的代价。

静悄悄的走廊上，除了你的脚步声，什么也没有。

你有一瞬的犹疑，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样难以言喻的感觉一闪即逝，你原地张望了一番，发觉并没有什么异常后，又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总算到了厨房。

也许是因为时候尚早的原因，厨房里只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仆正忙着擦拭地板。这间厨房足有五六个你在肯郡的卧室大，紧紧拼凑在一起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香料。窗檐上挂着许多深色的腊肉，正在晨风里打着转。两人高的橱柜里堆满了数以百计的精致餐具，你匆匆扫了一眼，有银的，有瓷的，有玻璃的，还有珐琅的。再远一点的正方形桌子上放着蛋糕，酒瓶，玻璃杯，粉蓝色的曲奇饼干。

“大人，很荣幸这么早就能见到你。”

你微微一惊，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站在了你的身后。面带微笑的管家银树今天没有穿着套装，只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他在胸口别着一个珐琅彩别针，你定睛看去，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鸟儿。

“啊，银树，”你顿了顿，“昨天晚上我很想见你，却一直没有找到你。”

“对不起，大人，是在下的失职。”

银树垂下脑袋，祈求你的原谅。

“昨天晚上银树你在忙什么呢，我是说，你不会偷偷地跑到外面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故意这样说。

银树却毫不在意你话语中的暗刺：“禀告大人，昨天晚上卑职在送您回房后就去大厅整理杂物了，而后遇见了大少爷，便尝试着开导大少爷，之后在下就回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在您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您的身边，卑职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您责罚卑职。”

你很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你不过是问了一句，他便解释了所谓的完整的时间线，还提出让你责罚，这是不是一种欲盖弥彰呢？

天知道他嘴里有几句真话。

“责罚什么的，我得想想，”你说，“但我快要饿死了，银树，我从昨晚就饿得要命。”

银树立即向你行礼。

“大人，在下马上为您准备丰盛的早餐。”

他慢条斯理地束起头发，再挽起袖子，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臂，准备为你烧制一顿大餐，而你装作万分焦急无法等待的样子在厨房里乱转。

“起来吧。”

你对地上的男仆说。

他置若罔闻，继续木然地擦着地板。

“起来。”你下了命令。

他仍然故我。

“大人，荞叶是聋子，他听不见您说的话。”银树微笑着走过来，单膝跪下，拍拍那位男仆的背，又做了一个手势，男仆立即跳了起来，对你行了一个礼。

“银爵大人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仆人？”

印象里，这些贵族乐于折磨地位低下的人。一个耳聋的男佣人，怎么会有资格服侍高高在上的银爵家族呢？

“银爵大人无比仁慈，善良的她收留了许多残疾人，”银叶说，“有几个耳聋的，有几个不会说话的。多亏了银爵大人，他们才能活下去。”

“真伟大啊。”

你一边附和着，一边装作不耐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