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氏2（1 / 2）

司马灵泫冷笑道：“后宅阴私，我在你家见得还少吗？后宫阴私，我在汉宫三年，见得还能少吗？

司马赜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浅笑，道：“也没有怎样吧……”

若非他侧眸凝视着正食指大动，大快朵颐的妹妹，还真难讲他说的是毕氏，还是他家——他和她。

一点点微妙的心虚……

一说起和司马赜的恩怨，司马灵泫惟余冷笑，筷子都直接撂了。

这位阴鸷之主，在外面装得可好可君子了！

于内，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对五六岁的妹妹，都不曾心慈手软……

简直是禽/兽枭獍，虺蛇其心！

包括但不限于：

装鬼，吓唬小妹；

辱骂小妹，逼得人跳河；

恶人先告状，让小妹罚跪祠堂；

害小妹浑身发疹子；

抢夺小妹奇珍异宝；

让小妹去祈福，后将其一个人扔在山里；

【PS司马灵泫隐约怀疑，忽略不计。司马鉴司马宪事后知道是司马赜“有理由”但故意的。】

放火烧了小妹的药炉；

【PS司马灵泫隐约怀疑，忽略不计。司马鉴司马宪不知道。】

在小妹亲侍婶母也就是他母亲汤药期间，在小妹饮食之中加入相克药物，损其健康。

【PS司马灵泫不知道。司马鉴司马宪不知道。】

在父母叔伯不在的情况下，做局按罪名，动用家法，关人禁闭……

【PS司马灵泫不知道。司马鉴司马宪事后知道是司马赜“有理由”但故意的。】

凡此种种，诸恶难尽。偏偏都是不动声色，几乎不可察。也有至今都还蒙在鼓里，不曾大白天下的。

司马赜不动声色地道：“若不能一击扳倒，又为何要暴露自己呢。向来都是手起刀落，一锤子买卖。”

只是，她成了他的出剑回鞘，轻拿轻放。

司马灵泫托着腮，眨巴着眼睛说道：“他们有我们斗得狠吗？”

“床上或许不行……”他轻咳了声，声音仍是温润和雅，说道，“所以死不了人的小打小闹，都算他们打情骂俏，其余人都是他们作乐的一环。”

司马灵泫倒吸一口凉气，却涌上一阵暖意。

皱了皱鼻子，不想理他。

“谁有那么多闲心，看他们互扯头花。”司马赜不情不愿地如实说道，“要么杀，要么先/奸/后/杀。”

“禽兽……”司马灵泫条件反射地叱骂，转而又十分妥帖地补了俩字，“衣冠枭獍！”

司马赜讪讪地笑，迟疑道：“都闹起来了，不是‘成王败寇’吗？”

司马灵泫狐疑道：“有不杀的吗？”

“人肉又不好吃。”他夹了一片水晶鱼脍，蘸了蜜酱，轻飘飘地道，“灭绝才是最高敬意，‘不杀’说明不够格被杀。”

这语调平平，话却不假。司马灵泫眨低碳一声，唏嘘道：“就没有留条贱命的吗？”

“留着……暖暖着长大？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还是送给别人暖床？还是扔教坊司给他赚外快？穷疯了吗？”

司马赜甩了甩袖子，斜腕将酒杯倾斜，倒入鎏金博山之中，火星窜起。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耸了耸肩，微有感慨，以天经地义的口吻：“不然呢？”

司马灵泫道：“毕儇这些，雷声大雨点小，对他毫无伤害的险情，都是苦肉计也未可知啊。”

司马赜冷哼，道：“你觉得能忍这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