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心尚尔2(1 / 3)
沈聪道:“天若有道,尧舜之业,因何而堕?天若有情,有情人何必受困于乱世,被迫星散分离?”
刘彦之皱了皱眉,疑惑道:“你……何出此言,哪儿看出来他们是‘有情人’?”
过去似有情,现在可似当时否?时移世易,物是人非,应作如是观。【PS刘彦之玩笑归玩笑。不觉得他们是有情的,且并不觉得是女主水性杨花。】
沈聪道:“譬如美酒置于流泉,亦是酒,佳话就是佳话。少虽少,看官们喜欢,爱怎么给人添油加醋,就给人怎么添油加醋,加戏成情深不寿亦能自圆其说,自古刀笔吏与文作者,最能胡诌。毕竟,谁不喜欢,上位者失意,有情皆孽的悲剧苦情戏码呢?”
赵蟾冷淡地道:“那他们应该叫‘少情’人,薄情人,寡情人,冷情人,无情人。向来男子薄幸,红颜薄命。竟然也有颠倒着看故事的时候啊!到底是乱世妖氛,阴阳失序。”
沈聪耸了耸肩,道:“赵女郎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正因为薄情寡义,却仍对彼此‘少情’,才是最要命的。”
赵蟾无所谓地道:“那女的又不喜欢他。”
沈聪道:“那是因为她更喜欢‘别的’,也能得到‘别的’。‘东食西宿’不是你们每个女人的梦想吗?裴郎就是‘西宿’,也不算可惜了。”
若得他物,西宿裴郎——此举,亦何异于吴太后邪?
权力在握,美人在卧,才是每个女人,无异于男人的梦想吧!
赵蟾被他这话逗笑了,摇头,称是,道:“那得是刘都尉这样的,才能勉强称得上‘东食’吗?”
刘彦之失笑,掸了掸衣袍,道:“我亦乞食于张氏,天下皆知也。”
赵蟾啧啧称奇,道:“圣人当年,亦仓皇于陈蔡之间讨饭。汝虽不具成圣姿,武庙哲人嘛,君且勉之。”
沈聪笑道:“我家主公,在汝曹贵地,还是狗命要紧吧。”
且说这赵蟾与刘彦之主客缘何能说得上话,还能自在玩笑。
只因赵蟾此人,率真坦荡,爱憎分明,略无城府心计。试问,貂蝉模样的樊哙许褚?谁人不爱?
“裴子玠这狗贼,还有两副面孔呢!”赵蟾气得扔了正在嗑的核桃,踩在脚下,给狠狠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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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裴子玠装疼,轻咳了两声。
一双桃花眼,水润沁红,潋滟花梢雪。
眉稍起艳,恰若初春好景,不绚烂炫彩,不逼人眼目,却足以焕人心目。
司马灵泫微微阖眼,唇角耷拉,寒意侵人,冷冷地道:“裴子玠,你再给我装可怜!”
裴子玠以手支颐,淡然地道:“没有。”
一笑两月牙,唇绽小梨涡。
“你若眼里无我,为何不敢看我?我又不是什么青面獠牙,三头六臂,洪水猛兽。”三月桃花眸,菡萏着三月桃花浪,期盼又专注,依依向她,眉眼盈盈,“还是我的存在,于你而言,就是‘非礼’?”
司马灵泫抿着唇,从唇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往外蹦,道:“非、礼、勿、言,裴子玠你这谦谦君子的模样,你……”
裴子玠掸了掸外袍,道:“这就是我的模样,于你,我不需要装模作样。”
司马灵泫瞪大了眼睛,怒道:“需要!”
裴子玠道:“我也觉得……既然我没有‘装可怜’,你也觉得‘需要’,那么你给我看看吧。”
说着,裴子玠便扯了外袍衣带。
嘴角噙笑,像偷腥的猫。
司马灵泫嘴唇翕张,显然是难以置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
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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