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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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晋阳霸府和战场乱兵都不怕,让你吃个饭,你抖什么?”

司马灵泫肯定地道:“你见的人一定不简单,你办的事一定很难办——恐怕辽州之事,在此一举了?”

司马赜笑道:“确是鸿门宴,卿为张良耶?樊哙耶?”

司马灵泫啐道:“呸,不爱吃生肉。”

本自低眉耳语,说话又是软绵绵,奶呼呼的,别是一般娇憨态度。

司马赜手正好可以放在司马灵泫肩上,笑得前俯后仰:“还能开玩笑,那便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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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即见东向坐之人,方脸广颐,宝相端严。眉眼隐笑,目不能见底。

此人便是平州刺史王宿信,与公孙氏既是属臣,又是姻亲。

在二孙之争中,本就是占了中立。

而今公孙熤已然得胜,凭他愿意与司马赜私下见面,其立场似乎是偏向公孙钰一方的。

毕竟公孙钰才是公孙蘅属意的继承人,这一层身份,多少还是值得掂量的。

“迦兰君,让我好等。”

司马赜掀袍,西向坐,兀自砌了杯茶,道:“还好,向来好饭不怕晚。”

司马赜将茶往鼻尖一嗅,就倒到了司马灵泫茶盏里。

司马灵泫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挑归你挑!不爱喝别劳烦我!

司马赜睨了她一眼,让她安分点儿,别小动作不断。

王宿信自是注意到了,他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启口相问,道:“可是宴馐不合迦兰君口味。”

与此同时,冒着热气的鲜美佳肴,依约而上。每上一道菜,都有特定的说辞,好不讲究,好不费劲。

司马赜笑道:“舍妹有腹尺之肚,能吃。若是要问你这珍馐是否美味,让他品评比较合适。”

司马赜顾左右而言他,将此问,四两拨千斤地扔了回去。

司马灵泫瞄了两位一眼,只当他们在斗法,兀自吃着好物。

此时,又下起雪来,琉璃窗外的雪洋洋洒洒,密的好似九天落绢带,飞流而来。

王宿信拿餐刀割了一片炙羊肉,笑道:“喜欢哪里,就喜欢哪里的菜式。喜欢中州,就喜欢中州的菜式。喜欢辽州,就喜欢辽州的菜式。喜欢故乡,就喜欢故乡的菜式。我尽地主之谊,供的是辽州的菜式,还望迦兰君,海涵。”

司马赜笑道:“中州自是四海之富贵,并不只河内甘味。无论八百里炙还是酪奴,无所不包。王刺史之言,未免局限了。”

王宿信又沏了一杯茶,推至司马赜面前,笑道:“迦兰君,此茶味甘,牛羊肉嘛——看令妹还算满意。”

司马赜道:“但凡有口吃的,没见她不喜欢的。至于这茶,辽州就不是好茶地,不过好茶最重要的还是得看是不是好水。”

这话一语双关,直言辽州两不沾,还要他问他作甚。

说着有人搬上来一架几丈高的珊瑚树,枝丫上缀满了红玉。

王宿信道:“辽州近海,这么高的珊瑚树也已属难得,贵重的却是这‘红玉’。”

司马赜道:“燕昭王之凉珠,炎蒸无暑;扶馀国之火玉,冽日无寒。王刺史,富贵人。”

司马灵泫只觉室内暖意如春,似乎连司马赜的语气都变得近人了许多。

王宿信道:“凉珠火玉,怎能与隋珠楚玉为比呢。”

—— 一州之地,怎会与中枢为敌呢。

心意已然明朗。

司马灵泫却冷冷地道:“中州江左富贵温柔,维扬数州地,幕府但歌钟。赵国中山之男皆荡子,不事生产,女则妙歌舞好容色,入后房,为姬妾。不意辽州亦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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