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打理菜地，还是令吾感到十分意外。”

谈无欲云淡风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皇甫笑禅道：“吾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谈无欲一声哼笑：“是么？”

皇甫笑禅道：“这地便是吾和号老被拂雪逼着开出来的。”

谈无欲虽知这么不礼貌，却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眼皇甫笑禅残疾的左手。

皇甫笑禅并不介意，淡淡一笑：“你看，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但是拂雪说你不挖地，但是可以种菜呀。”

谈无欲脑海里浮现出号昆仑挥舞锄头挖地，皇甫笑禅跟在后面种菜的情景，好罢，的确是拂雪会做得出来的事。

皇甫笑禅道：“后来这地开出来了，吾也会挖地了。人哪，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谈无欲颔首：“的确。”

皇甫笑禅道：“所以，吾一开始就认定，你定会好起来。”

谈无欲内心深受感动：“多谢。”

然后又摇头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管你什么身份，到了昆仑山都是农夫。

皇甫笑禅淡笑：“不过终归是幸事。”

摘了菜，两人回到院中，拂雪和号昆仑正在有条不紊地备料，号昆仑面前一堆蒜头，一个碗，正慢悠悠剥着蒜，拂雪在一边削土豆。

看见两人回来，她笑：“呀，这菜真不错，辛苦仙子和林主。”

皇甫笑禅问：“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拂雪指指菜：“这些菜都需要择了。”

两人喝了杯茶，又开始劳动，谈无欲终于想起一个问题：“今天吃什么？”

拂雪道：“主要是干锅和烤鱼，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不？”

谈无欲道：“饺子。”

他很少吃饺子，因为他的母亲病死之时，挣扎着给他们兄妹做的最后一顿饭，便是饺子。

他的家庭关系，可以用混乱不堪来形容，母亲软弱，父亲放荡，他和笑眉自小便没有得到大人正常的关怀照顾。

每每看到饺子，他便会觉得那时候的经历堪称恶心。

如今却想尝一尝，也许味道真的很好吧。

拂雪不知道他吃个饺子那么多弯弯绕绕，便道：“想吃什么馅的？”

谈无欲摇摇头：“随便什么馅都可以，吾也不知道什么馅好吃。”

最后那一顿饺子，他已经忘却了滋味。

拂雪点头：“好罢，那吾多做几个馅料。”

谈无欲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