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得恰到好处(2 / 3)
责,甚至变得尖锐刻薄起来。
亲情,爱情,最相似的一处隐秘就在于,都能夹带控制和占有欲,而嘴上却都是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
恍惚间,刚才在屋里的对话又再次浮现。
景母:“阿淮,你真的想和一个满腹心机和野心的女人过一辈子,凡事都充满算计和试探这样有意思么,还像个家么?”
景淮反问:“有什么不好?”
景母噎住了,她想说同性相斥,激情褪去后大概就会像自己和景淮父亲那般,相看两生厌。
她尚未开口,景淮又说:“不用拿你跟我爸举例子,我不会走这条路。”
这话像把冰冷的刀,戳入心肺,景母冷笑:“你现在是昏了头,还没清醒过来,以后你会明白的。”
反观景淮一脸坦然,不悲不喜:“一直清醒也不见得就是好。”
这下倒是让景母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这是在向自己表明,他和谈烟,或许并不是同性相斥。
若要低头,那个人可以是他。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么准,她猜到自己儿子动心,又害怕他受伤,但因为是个局外人,所以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偏激,她只会越说越错,将他越推越远。
而后她突然就想通了,多管无益,这已经不是她该插手的领域了。
是偏执,还是偏爱,未来只能留待谈烟自行体悟。
话说到这儿,景母自认也没必要再端着,换了话题:“听阿淮说,下个月你们会去丹麦,记得帮我带些杏仁布丁,好些年没吃了,突然就想了。”
“好,”谈烟陪着笑,“这一次去丹麦,我正好约了一位关系不错的朋友,她在拍卖界最近小有名气,虽然不能和佳士得还有苏富比竞争,但最近也是拍出几副不错的佳作,都是近代藏品,所得的款项中一半捐给了非洲还有国内偏远山区的希望小学。我听说她最近在寻找近代女画家的花鸟山水亲笔,就推荐了您的,她表示很有兴趣,希望能跟您合作。”
景母的倦容瞬间褪去,激动地连茶杯都端不稳:“真的?她愿意放弃这么高的利润去做慈善?”
谈烟从手机里翻出这位朋友的资料,交到景母手中。
景母近几年眼神不大如前,忙从桌台上找出眼镜戴上,细细翻看。
谈烟继续介绍:“她的曾祖父曾经是红色资本家,手上有不少名家画作还擅投资,早年举家移民英国,所以家境殷实,有实力做慈善而不是一味只求利益。大学时期她读的就是东亚文化,参与了殖民与半殖民的课题研究,后回到国内山区做了两年志愿者,三年前在英国定居创办了自己的拍卖行,立志于筹集善款帮助更多人,当然提供拍品的大多也都是国内外真正想做慈善却不愿留名的爱心人士。”
“好,太好了,那我这几天就去地下室挑几副好的,到时候你帮我带过去,”景母摘下眼镜,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但接恰了不少机构最终都没能达成共识。
那些拍卖行多是想借着她的名头大赚一笔或者替自己的品牌大肆宣传,没一家真心实意做慈善的。
但她也理解,商人自然不能做亏本买卖,能做这桩买卖而不谋私利的也只能是有钱有家底的后生。
激动之余,景母也不忘来回打量谈烟。
她发现不过月余,这个初见时候还显得温婉青涩的小姑娘,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她低眉含笑的侧颜美到让人心惊,好像五官都带了棱角,温柔而有力,逢迎间的游刃有余更是让人瞠目。
《长河》里说:美是不固定无界限的名词,凡事凡物对一个人能够激起情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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