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1 / 2)
终于熬到了春闱,熬到了放榜。
钱康跟杨健不住在一处倒是省了装病,春闱结束她去考场外接的杨健。杨健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应该说所有从里面出来的人状态都不好,只是杨健跟他们比起来年纪小,身形也瘦弱,看着分外明显。
杨健由钱康搀扶着回到马车上,马车上早就备好了吃食和茶水。杨健看着红光满面的钱康,心知她没有参加春闱。但是也没问,这让钱康松了口气。
钱康又在京城陪到放榜,杨健高居榜首,得了殿试资格,入朝为官几乎是板上钉钉,只待殿试后陛下钦定三甲。
钱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心慌得厉害,老觉得要出事。她摆宴庆祝杨健高中后,又给他留了仆从和银钱,便匆匆告辞回乡了。
钱康心中有事,也不觉得马车颠簸了,一路上急慌慌赶路,仅用两周就到了并州。
回到家果然出事了,她娘哭唧唧地说着她爹如何被人陷害入狱,那些亲戚又是如何打着帮忙的旗号想要分了家产。只把钱康听得火冒三丈。
钱康第一时间就去了并州衙门,别说探望了,连探听都不行。明晃晃的白银从荷包里掏出去,又被原封不动推回来。钱康是真急了。
她去了万通钱庄求了刘老板,刘老板看着她欲言又止,哀叹着暗示她是上面的人想搞事,他也无能为力。
她又去了金鹏山庄求宋盟主,宋盟主也是欲言又止,半晌让宋慎言送客。
钱康擦着眼泪往外走,宋慎言望着她,咬咬牙说道:“不行咱们劫狱吧。”
钱康抬起头,红肿的眼泡在白净的脸上显得分外可怜,她道:“行!”
两人先去探了逃跑的路线,在制定从衙门哪里翻墙进去地牢时出现了第一个阻碍,那就是发现他们进不去衙门。衙门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值班的人,佩刀的衙役好些都住在衙门里,只靠他们两个,根本就行不通。
钱康忍不住又哭了。
宋慎言蹲坐在她身旁:“你别怪我爹不帮忙,江湖上杀手组织发了话,凡是试图帮你家的都会被灭门。你去找金忠帮忙吧,他爹是镇国将军,必然是有办法的。”
钱康只觉满心凄凉,她没有告诉宋慎言,金忠装不认识她的事。她哽咽道:“我爹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宋慎言摇头道:“不清楚。”
“行”,钱康站起身“我回去问问我娘,你先回去吧。”
宋慎言拉住她:“你别冲动,做任何事都要跟我商量。也别去找高程了,你家刚出事,他就被他爹关起来了。刘家跟上头关系密切,怕是得了信儿,不敢插手。”
钱康含着泪推开他的手,胡乱点了点头便走了。
她娘已经慌了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规矩矩了大半辈子的妇人早就慌了神,一门心思指望着谁来救救她家。家中小佛堂里的香火不断,菩萨、佛陀、真人、大仙……各类传闻中有法力的雕塑摆了一屋子。
钱康在她娘身边跪下,朝着这一屋子的神仙磕头。
她娘躺在蒲团上睡着了,钱康把手放在她娘额头上轻抚,小声问道:“娘,爹爹是因何事被抓?”
原以为这么小的声音,她娘不会醒。谁知话音刚落,她娘就睁开眼睛,一把握住钱康手腕,哭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大早上天还没亮就进来抓人了呜……”
钱康也有了猜想,恐怕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要整他们家。
钱康将她娘扶起:“娘,我扶你回床上歇会儿。睡醒咱们收拾收拾,我先送你去三伯家待段时间,等一切都妥了,我和爹去接你。”
钱夫人紧握着钱康的手绝望点头,她知道这就是句安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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