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3)
好碟子站起身,低着头走过去,手里的那颗花生在她不自觉的揉搓中露出了嫩白的里肉。她有些恼,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老在他面前丢脸。
杨健笑着望向出声的方向,语气轻快地说道:“你终于来了。”
钱康心跳快了两拍,快步走过去搀扶住杨健的胳膊。
杨健的头偏向她,说话时带出的气流撞在钱康的脸上:“我等了你好久。”
他性子孤傲,虽常来山庄,跟他熟识的人却不多。宋慎言跟他熟识,也认识字,却每日忙着练功忙着应酬,没有时间陪他读书。除了宋慎言,山庄里认字的不多,读过书的几乎没有。只有钱康每日都来陪他读书,跟他讲习课本。
钱康自身学识不行,为了杨健,连威胁带利诱借了几本学习尖子的笔记,自己拼拼凑凑,大致能拼出夫子的讲解原话。杨健所读的学堂一共就一个夫子,学子的年龄从四岁横跨到十七八岁,讲解得也不像钱康学堂的夫子那样详细,讲解的维度也不如钱康的夫子那样广。所以很是受用,这些时日本以为会耽误学习,没想到因为有钱康,反而像开了小灶一般让他收获更多。
钱康脸微红,不敢往杨健那边看。又一想,反正他也看不见,一狠心干脆直接抬眼直直盯着杨健,不自在地找着话题:“我、我们夫子说当今圣上痴迷道教,让我们多多温习《道德经》。”
杨健来了兴致:“你能给我讲讲吗?”
“啊,行啊。”钱康扶着他坐到桌前,从怀里掏出本小册子:“我这个学的不好,你要是有疑问,你告诉我,赶明我去请教夫子。”
杨健点点头,他也学过《道德经》只是想听听看看有没有新启发。
钱康又看了杨健一眼,不舍地收回目光,望向翻开的小册子,清清嗓子开始讲道:“道可道非常道,有三种断句法。”
“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道,非常道。”
杨健聚精会神地听着,钱康有些紧张,她还没来得及‘借’上同窗的笔记,夫子教得早就跟脑中那团浆糊融为一体,一时间竟觉得口中干涩,又不想失了这次跟杨健待在一起的机会。咽了咽口水,艰涩地继续说道:“道,可道,非常道。我的理解是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可以说的常道,另一部分是不能用言语描绘的非常道。”
说完她紧张地盯着杨健的反应,见他点头,心下一松,才继续说道:“道可,道非,常道。我的理解是好的也罢,坏的也罢,没有对错,没有是非,都在道里,都是道。”
见杨健又点头,她的音量大了一些:“道可道,非常道。我的理解是道生养万物,万物是道,道是万物,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凡是说出来的道都是片面的,它是非常玄的。”
杨健又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讲。
钱康手心冒汗,《道德经》非常难懂,一句话有好多意思,本不是考试的重点,讲解也不如《论语》那么细致入微。这几年圣元国皇帝痴迷道教,而老子又被道教尊为道祖,才在这临近会考的档口兴起来学《道德经》的风头。
“我这个学的不好,明日你眼睛就能看见了,我将笔记给你带来,你自己看可以吗?”
杨健摸索着触到钱康的手,将她的双手包在手心,语气诚恳道:“多谢!”
钱康眼睛死死盯在杨健包着她的双手上,少年纤长细白骨节分明的双手就像将她的心脏也包住了,她恍惚地呆愣住。竟然在听到杨健问她为何如此帮他的时候,下意识说了句:“因为我喜欢你呀。”
杨健也怔住了,几乎是将钱康的手甩开般放开了她的手。一时间想起来以前撞见过钱康从风月场所出来,想到了听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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