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可惜我当年没能跟你一起入京，否则现在也是个朝廷大官呢。”

元取陵没接他的话，道：“此事既已传出，越早澄清越好，我今晚托人去拓印，后天便可重考。那帮学子不认识我，便请别人来作证。”

姜柯观察到他有些不对劲，问：“先生可是身体不适？”

元取陵唇色苍白，搭在桌上的手微微发颤。

闻言，陆院长道：“你师父回来路上遭了山贼，受了些伤，方才来我这儿讨药。”

吴县山水环绕，的确容易藏匿山贼，不过自从变法之后，朝廷加大力度派人搜抓，近年很难再看到山贼的身影，再加上此地山水灵气足，有部分富贵人家会来这儿居住养身，出行带着侍卫和打手，山贼见手里有武器会避开，久而久之便再也没见过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山贼？

“此事你不用管，回去温书。”

元取陵发了话，姜柯也不好多问，陆院长和他有话要聊，姜柯便自觉退下了。

天色昏暗，众人已散，只剩下邱深一人站在门口等。

“如何？”邱深迎上来问。

姜柯：“元先生回来了，他会为我再出一次院测卷。”

“那便好。”邱深松了口气，“幸好来得及时，否则真要让裴临年得逞了，我信你不会舞弊。”

不仅是他，认识姜柯的人都相信他不会做那种事。姜柯的天资有目共睹，即使时常打瞌睡，也依然能比大部分人优秀。

“我找人问过了，裴临年最近不知怎么地，像忽然发了疯一样，他从前不敢正面对抗的人，几日之内惹了个遍，就连谢峻也……”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所遇，姜柯心里隐约摸出了来路：“也许是我与县学府朋友夜游的时候，不慎将香囊掉了。”

裴临年为了找钱袋，定会沿路搜个遍，正好让他捡到了。

邱深惊道：“他岂不是知道……”

“不一定。”姜柯说，“裴临年那边，先静观其变。”

邱深颔首，从腰间掏出一张黄纸：“上次你交代的事，我这边已经有结果了。托了林少舟附近的乡邻打听，裴临年确实有个妹妹，名叫裴二桃，今年刚满十三，在镇西一家织铺做工。”

“她什么时候回家？”

邱深：“裴二桃从早做到晚，累了就睡铺子里，起来继续做，已经有两三年了，桃花村的人很少见她回家，裴家的房子里通常只见裴临年一人挑灯夜读。”

“看来他晚上并不需要做工。”姜柯道，“是编出来的说辞骗所有人的。”

“不过我感觉怪，他一边受着同砚们的帮助，一边又有妹妹挣钱回收，为何平日还显得穷苦？甚至被人追了债。”

姜柯：“我今晚要和县学府的朋友一起去桃花村，看看能不能摸到消息。与他有联系的那些人牙子，手里肯定不止一个姑娘，而且听他们的言辞，专往小的挑，或许背后有一个大团体。”

“买卖良民幼童是大罪，上面也在严查，这回不拔除，将来只会有更多人受难。”

邱深思索片刻，道：“我也去，给你们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