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如梦（2 / 3）

在，于是安心睡了。

片刻后，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黑暗里。

这片黑暗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又似乎包含宇宙的一切，胀满了无法描述的事物。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片黑暗中，她发现自己能够感受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没有身体，她仿佛只带了五感而不是躯体来到这里。

阿言尝试探索了四周，却一无所获。好似过了很长时间，长到这片黑暗中围绕她的位置出现了一丝光亮。很微弱，她听到有人在呼唤，声音缥缈：“灭”。

她并不理解当前的情况，只尝试寻找光源的位置，意图接近这唯一的变化。

渐渐地光线越来越明亮，她终于认出来了——在她的面前，那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小女孩，蜷缩在黑暗中，一丝苏醒的迹象也无，只周身的光芒越来越强，还伴随着温度的上升。

呼唤声逐渐清晰了，“灭”......

女孩终于睁开了眼睛，周围的黑暗霎时退散，女孩立在半人高的草丛中，穿着简陋的衣服遮蔽身体，阿言和她面对面，她却看不见阿言，自顾自朝前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不知去寻找什么，终于见到了别的人。

这里似乎是远古的年代，人多是衣不蔽体的样子，啖肉饮血。那群人见到“灭”，很感兴趣，接纳她成为他们的一员。但很快他们发现，“灭”并不算聪明，也不会各种生活技能，被欺负不会叫苦，被打不会反抗，也不接受繁育后代需要做的事情。

于是他们开始惩罚她，让她干最苦最累的事情，直到部落中来了一位新的旅人。

旅人叫做“梅朵”，是来寻找“灭”的。

在“梅朵”的带领下，这个原始部落学会了使用火。而“灭”，也开始会笑，会哭，开始懂得作为人的一切情绪。

阿言看着，却不明白这些情绪。她只有在解雨臣身边时，才会觉得不想离开，会在乎他说的话和反应，却也无法思考太多。至于面对其他人，则是浑浑噩噩，不在意也不留意，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印象。

因为带来了火，“梅朵”被部落视为英雄，但他很快带着“灭”离开了那里，辗转去了很多地方，遇到不少部落，见过四季轮换，踏过雪山草原。

“灭”逐渐长大，成为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梅朵”却也不见老。每一天，不断重复。

阿言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她脱离不了这个地方，只能一直跟随在“灭”的身边，看着她醒着睡着，看着“梅朵”为每一个部落带去珍贵的火种，最后被传为一种神明。

之所以说是一种，是因为阿言觉得他们就是和其他人类一样普通的人。而在这个世界里，原始部族的人们会祭拜很多的“神明”，有的是存在于幻想中的动物，有的是为文明进步做出贡献的人，有的是自然界中的现象，也有的......似乎真的是神明。

阿言看到“梅朵”带“灭”终于来到了一处地方，看样子，是他们旅途的终点。这里住着一位垂垂老矣的妇人。

说她老，却不能看她依然年轻的面容，而是看她饱经沧桑的神态。

说她神，是因为她的双手虽伤痕累累，却仍温柔悲悯地眼神。

阿言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却知道“梅朵”对她非常尊敬，刚看到她时，四处搜寻发现只有她，还有一些失落。他们三人一起生活了许久，后来有一天，那位妇人没有出现。

“梅朵”对着某个方向静坐了几日，连“灭”也没有平时的活泼，好像一夜之间在某一点上长大了。

阿言看到这里并无所动，她知道死亡是什么，也看到过路过的那些部落中人的死去，若说不舍？就连原始人都没有看不开的，他们视死亡为灵魂的解脱，为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