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科举考试,一手好字是非常重要的。字如其人,一个人的字带给别人的信息可太多了。
本朝科考会安排专人糊名易书,是为了避免有考生做记号,或是阅卷官员根据字体认出是哪名考生,从而按照亲疏远近打分。
但写在试卷上的内容,最起码要能让誊抄的官员看清楚是什么字。若是两人名次难以决出高下或难以取舍,会开封查卷,原卷也是重要的参考。
至于殿试,考生的试卷当天就会交付礼部,由各考官排出大概名次后,呈给皇上览阅,决出最终排名。
且殿试的成绩会在第二天出,第三天就会发榜,没有时间誊抄,这时候内帘官阅卷直接看的是考生的试卷。
许桥温上辈子的历史中,有一位大书法家,第一次科举落榜的原因就是因为字太丑。
由此可见,科举中写好字的重要性。
孙儿主动找他说要练字,许及很欣慰。自温哥儿念书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要求学习。
他也担心孙子这是一时热情,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但不管怎么说,主动要求学□□比他逼着学强。
练字应该先从楷书开始练起,许及找了本朝比较有名书法家的楷书交给许桥温。
这本字帖是许举人的一位进士朋友赠与他的,许遇元刚开始学大字也是临摹的这本字帖。
许及不许他多练,一天写五张大字即可,等他长大一点,再慢慢增加每天练字的数量。
许桥温答应后将字帖放回了房间,而后去了课室,现在还不到下午上课时间,他还能上半天的课。主要是想学一下写字,而且看不完那本《千字文》心空得慌。
尚学私塾是许家前院的一所院落,在四年前被许及摆了书桌,收了学生做了私塾。
私塾在自己家,许桥温从来都是将书放在课室的书桌上,没有一次带过书本回房。
进了课室,许柏言已经在念书了。许桥温暗暗打探了一番敌情。
“柏言,你早晨来私塾上课了吗?”
许柏言点头,丢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许桥温被他这个看傻子的眼神伤到了,虽然人家可能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傻子。是许桥运受伤又不是许柏言,私塾是花了银子的,家里不会让他为这个就不来的。许桥运在家里修养,他来私塾上课,没毛病。
想到昨天回去以后父亲说的话,许柏言感谢地对他笑道:“温堂叔,谢谢你。听我爹说,周伯父要是晚去一会儿,他的腿就保不住了。”
温堂叔上午没来上课,他上午已经对周其琛道过谢了。虽然温堂叔以前欺负他,但就凭他昨日的举动救了他爹,那些过往他就可以既往不咎。
许柏言毫不客气地应下了他的感谢,确实是因为他嘛,这句道谢他应得毫不心虚。
“你俩说啥呢?”周其琛凑了过来,一手揽了一个。周其琛家里伙食好,五岁的孩子圆乎乎的,是班上为数不多的“小胖子”。
“说谢谢你爹帮了他爹。”
许柏言抬手将他的手拨了下去,他不太习惯有人搭在他的肩膀上,总感觉痒得慌,而且小胖子应该是刚吃了点心,手上全是糕点残渣,有点恶心。
周其琛毫不在意他的举动,也没意识到许桥温隐隐的嫌弃,“害,早上不是谢过了吗,你看你这人,还客气的不行。”
许柏言也默默拨了他的手下去,露出一抹腼腆的笑,道:“多亏了温堂叔和伯父,怎么感谢都不为过的。”
眼看周其琛还要说话,许桥温迅速转移话题。这俩人客气来客气去的,他还要不要学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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