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E·A(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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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R·A,

最近如何?好吧,请原谅我想了一个如此老套的开头,虽然我知道你的答案不会太美妙,但人的交往间似乎总逃离不了客套。我是人,不能免俗。

好吧,让我回到正题,你上次问我对血统论的看法,我只能说这很荒谬(你似乎很看重这些?那希望我接下来的话不会过于冒犯)人对是否出生没有选择的自由,哪怕有,在来到人世以后,也早将关于此的记忆遗忘。那此时的人和选择是否出生的人是同一个吗?哪怕他们有着相同的外貌,甚至共享一份记忆?或许你有听说过来自普鲁塔克的忒修斯之船?——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问题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忒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①那我们呢?当下,过去和未来是否又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为何要承受非己的因果?

太荒谬了——无法选择是否出生,无法选择出身,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虚无缥缈。好了(我猜你肯定要和我举例画像魔法了,但魔法不能永恒,连梅林的画像也早已消逝,更何况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我亲爱的朋友,我们至少还活着,我想这已足够)好吧,或许我的论证不尽完美,但我想说的只有一点——无论是出身麻瓜还是纯血,这些我们都难以决定,对于人无法掌握的事苛刻是一种残忍。

PS.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拍几张爱琴海的日出日落,希望它们能让你感觉好一些。

你真挚的, E·A

埃列弗放下笔,确认过没有透露过多的私人信息和拼写错误后,她折好信纸,将它塞进信封。她有规律地敲了三下窗,两短一长,便飞来一只猫头鹰,这属于她,但埃列弗不喜欢“属于”,所以她更愿意用这只猫头鹰“选择”了她,并且用抽签的方式选择了自己的名字——阿比盖尔。

“好姑娘,”埃列弗让阿比盖尔衔起信,“拜托你了。”她最后抚摸它的羽毛,看它飞上天空,消失在她的视线尽头。

雷古勒斯和E·A的通信始于四年前。西里斯离开家进入格兰芬多之后,家里不再给他寄信,自己也被限制给他写信的自由,西里斯是个高傲的人,在和家的对抗之中,他不愿做先低头的人,所以一直到1971年的圣诞节之前,雷古勒斯从未收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他很孤独。父亲奥赖恩教育他,但他不可能像雷古勒斯的同龄人一样陪他玩耍;母亲沃尔布加关心他,但她不可能过问他的内心。和他同年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无趣至极。他想他需要一个朋友。

所以,在家庭教师授课后遗落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杂志中,雷古勒斯找到了E·A。

虽然已经过去四年,但他仍然无法忘记收到信的那天——西里斯和父母大吵一架,圣诞节营造出的温馨气氛荡然无存,或许一开始就不存在,他几乎恐惧地意识到,是他被西里斯回家的喜悦而蒙蔽。

奥赖恩坐在餐桌尽头,背后是布莱克的家徽——两只巨大的黑狗簇拥着一面盾牌,下面Toujours Pur的字样银光闪烁。此刻那两只黑狗的双眼,和奥赖恩一起冰冷地注视着西里斯,“如果这就是你在格兰芬多学到的,那我当时就应该赞成你母亲的意见,将你送去德姆斯特郎。”沃尔布加坐在长桌的另一头,只专心进餐,没有抬头,更没有言语。克利切撤下用完的菜肴,为四人各呈上一份鹅肝排,嘴里不停附和奥赖恩,“西里斯少爷是家族的异类,去了肮脏的格兰芬多,和肮脏的败类们混在一起——”“够了!”西里斯站起来,嘲讽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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