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番外】那一家人,是征服者(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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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守宫出生时见到的第一个生物,是一群说不出身份的实验人员。

高大又穿着纯白的人类把它团团包围,眼眸中是兴奋的光,言语提及的它不理解的“稀有特性”。

宝可梦破壳时覆盖体表的黏液没有等来温柔的擦拭,液体风干带去热量,它打着寒颤,躯体触到更冰冷的实验器械。

经过简单的身体检查后,它被丢进对战场地。

对阵的是一只直冲熊,故作凶狠的瞪视无法阻拦它的靠近,甩动的尾巴无法构成伤害,反击手段失去意义,发自本能的恐惧让木守宫四处奔逃,身躯被一次次击飞又重重落地,痛感由内向外传递。

然后,是一次次地被捡起,用伤药一次次治疗,再一次次被丢进对战场地。

在反复的摔打中,年幼的木守宫眼眸沉寂,身躯失去反抗的力量,它无处质问为何它会面对如此现况,自由的思绪漫无边际地扩张——

人类是自私又残忍的生物。

于伤痛中,它为初次见面的生物做下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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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慢慢成长的特权,用撕裂性的痛苦换来觉醒。

速度是发扬优势的突破口,木守宫丢弃身上被强制携带的所有道具,在快速移动中找到敌方弱点,逐步击破,成为对战场地上最后站立的宝可梦。

实验人员为来之不易的实验数据心满意足,年幼林蜥宝可梦伪装的乖顺实在蛊惑人心,他们理所当然放松了警惕。

于是,在某个适合出逃的夜晚,【飞叶快刀】击碎围栏,刺耳的鸣笛声和错乱的脚步声奔涌而来,在红色闪烁的警报灯里,木守宫向着研究所的门口跑去。

它跑得那样快,快到任何一个宝可梦都追不上它,所有的威胁都被丢在身后。就这样跌跌撞撞,摔倒又爬起,它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刻,自己又被带到一个研究所——

丰缘未白镇,小田卷博士的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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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逃时耗尽的气力和受到的伤害伤药不能治愈,扭曲的心灵也没有疗愈的良方。

发觉从橙华森林捡来的木守宫的不妙情况后,小田卷博士一边被凶巴巴的木守宫吓得吱哇乱叫,一边远程联系专门研究草系宝可梦的纯子博士,想方设法留下木守宫治疗。

自由的环境,友善的宝可梦研究者,难以治疗的伤疤,木守宫忍受研究所带来的不适感,勉为其难留下,为下次的逃离积蓄力量。

研究所的生活又着实闲散,过往纠缠的梦魇使它不愿沉浸其中,一次次修行把初愈伤口再度撕裂,抽几下妄想把它带走作为初始宝可梦的训练家,在纯子博士和小田卷博士无奈的注视下,把自己的逃脱计划无限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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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卷博士所在的研究所很不一样,至少生活在这里的宝可梦每天都能吃饱喝足,住的不是狭小的铁笼,也没有定期对战的需求。

偶尔会有不知天高地厚的10岁小屁孩训练家来研究所选择最初始的同伴,然后被它一尾巴没客气地抽回去。

其实,与其说它讨厌人类,不如说它瞧不起人类。

不管是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还是被蛇纹熊追着跑的小田卷博士,揭开他们的外壳,显露出的是如出一辙的弱小。

既然如此,为什么拥有强大力量的宝可梦需要听从人类的指令,被压榨光所有的利用价值?

破壳而出的宝可梦把第一眼见到的人类作为自己的母亲父亲,研究所里的宝可梦们期待着被前来的训练家选择,然后走向远方,木守宫信誓旦旦伸张自己的观点,依旧无法扭转“雏鸟效应”和同类对人类没由来的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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