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天寒(2 / 3)
出一道浅浅的血线。
他在老板天青色的布衣上擦拭着自己的长刀,然后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来,抱刀闭目养神。
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让他等太久。
但是显然杜娘并没有意识到刀客的想法。
抱刀的男人沉默的盯着桌上的蜡烛,直到院子里风雪缓下来,在蜡烛燃尽之前,酒肆的门终于被拉响了。
“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雪停了再说,非要这时候放什么烟花?”
女人还没有发现酒肆真正的主人已经毙命,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一会儿说外面的雪太大,这几天都没有客人来了,一会儿又说让老板拉车将门口的柴火挪进去下湿了都不能用了。
可能是平时受尽了老板的优待,这会儿一直絮絮叨叨听不见回话,女人有些不高兴起来:“老娘说话你是听不见啊?大雪天把老娘骗过来受气吃?你活的太……”
语句停滞了,她未尽的半句话和着满屋的风雪一起吞进了嘴里。
青砖白雪,草草霉苔中间,中年人沉重的尸体安静的注视着门口,从死人呆滞的眼珠子里映出一个她自己的影子。
已经发灰的瞳孔看她看得如此专注,一如他活着的时候一样。
刀客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侧过身,老板的尸体被他晾了出来。
“他恐怕是回答不了你了。”
杜娘的脸色很难看,她似乎是要尖叫了,但是又拼命忍住了,那张已经不年轻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扭曲起来。
“不要回头,你的身子没有我的刀快。”刀客淡淡的说出了事实,“不要用后背对着我。”
杜娘僵硬的不敢动弹,目光游移到老板红彤彤的胸口,再也抑制不住双腿的颤抖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失禁了。
五年后,云朝燕京
今天是朝庆节,燕京大街小巷都跟着热闹起来了,主道上摩肩接踵的全是出来游玩的男女。
顺着三岔路口的迎福酒楼绕了弯,左右都是推着平板车叫卖的小贩,一家比一家叫的声高。
已经不是在卖货了,倒像是要凭着叫卖的声音争个高低一样。
“小姐,来串糖葫芦么,我家的山楂又甜又新鲜,您看着上面糖浆的糖色……”
“不用了。”
“桂花糕喽!又甜又糯的桂花糕!”
“不用了谢谢。”
姬润费了一番功夫才从人群中挤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来福茶舍,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她心如擂鼓,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探着头在门口张望了半天,好像没在茶舍里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
“客官里面请?”小二笑眯眯的招呼着。
“那个,我来找人。”姬润道,“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你有没有见过,我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
“是公子还是小姐啊?”
姬润有些尴尬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头次见呢。”
她的说辞可把店小二逗乐了。
“您这男女都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了,要不来一壶茶在里面坐着等会儿?”
还没见过这样找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是头次见。
要不是小姑娘穿的妥妥帖帖看着漂漂亮亮的,他准得怀疑这人脑袋有问题。
“不用了,我就在这等着吧。”姬润摆摆手送别了小二,抱着怀里的小包袱叹了口气。
该不会是……迟迟等不到她过来,就走了吧?那她要怎么办,还要在这等么?
如果能早点溜出来就好了。
姬润的表情暗淡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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