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2 / 3)
“那要我如何唤你?”子桑瑶眉眼间轻扬起笑意来,“——阿翎?”
傅小侯爷的耳朵在一瞬间烧红,终于舍得抬起头来瞧她,眸中满是恼怒:“殿下,我先前已同殿下说过,此番来南疆,只是为了解毒之事,非为姻亲,殿下不必如此与我亲络。”
子桑瑶颇为惋惜地答应下来,转头去唤人带热水上来。
或许是因为先前在宫中那一夜她对傅小侯爷下手太过直接,在傅翎眼里已经变成了个登徒子,以至于小侯爷沐浴的时候都避她避得死死地。
虽然子桑瑶承认她对人心思不纯,但在他这千防万防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说一声冤枉,最后也就干脆离了房间,到堂中去了。
若非有傅翎这么一遭,子桑瑶都懒得同南疆的那些使臣解释,但眼下实在是闲得无事,加上堂上还有不少南疆的使臣商贾,也就干脆把话含糊说了,防止这群人一时好奇又要去探究什么,扰了傅小侯爷的清净。
她在堂上坐了有一会儿,吃完了那一盘花生米才慢悠悠地上楼,怕傅翎还没有沐浴完,特地伸手叩了叩门,没等一会儿就听见了开门声响,再一瞧,傅小侯爷那一头垂落下来的长发都已经干了半数了。
子桑瑶差点没气笑:“阿翎沐浴过,也不愿意到堂上来喊我回去。”
“衣冠不整,如何见得了人?”傅翎竟然没顾得上去跟她纠正什么称呼,理了下衣衫,将衣裳拢得更紧,又道,“何况,我如此到堂上去,岂不是会让人误会殿下?”
“我还怕这点误会?”子桑瑶哼笑一声,“且不说这驿馆之中大都是各国使臣,明日便是各奔东西;就说我一个南疆的长公主,还要你这大桓当中的名声不成?”
傅翎虽然称得上行事自在,但骨子里还是那等矜持守规矩的大桓人,尤其是面对女子,更为谨慎。大桓当中的女子在乎那些清白名节,子桑瑶身在南疆可从未有过这些顾忌。
何况那所谓名节留着能有何用,只是为了女子那个寻一个好夫家么?
她又不需要这些。
傅翎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没有应声。
他只是移开身子让子桑瑶进到屋中来,随后拿着夜深的理由自己睡去了。
子桑瑶瞥他一眼,看着傅小侯爷绕到屏风后面去,便回过神来自顾自地又命人端来热水沐浴,坐在浴桶当中一边撩水一边郁闷。
先前傅翎在那宴席上有多可爱,如今不过是过了那么一夜,就对她冷淡到这个地步。
那满腹的心事都快要溢出来了,却又被人给死死捂着,子桑瑶都不知晓自己应当如何才能让傅翎稍微对她卸下点防备。
就是恢复到先前在宴上初见的时候那般模样都好。
不过,真要说人对自己半点心思也无了,也有些不合适。
毕竟傅翎在她面前,都能算得上是“逆来顺受”。真要将她看做什么陌路人,估计早就动起手来了。
人多半还只是在别扭。
子桑瑶这般想着,起了身,擦干身上的水朝着外面去,就听见傅翎还没有睡过去,还在窸窸窣窣地翻身。
她索性也不急着睡了,凑到那屏风前,将手搭上去,轻轻叩了几叩:“小侯爷若是睡不安稳,不若同我聊上一聊。”
屏风对面静了一静,稍候才传来傅翎的声音:“殿下要同我聊什么?”
“自然是,聊一聊你到南疆来的目的,”子桑瑶得到他的应答,就直接盘膝坐在了屏风的这一侧,托腮瞧着对面隐约透出来的身影,腕上铃铛轻晃,“傅小侯爷来此,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解毒一事吧?”
傅翎这一次没有答话。
沉默就已经能说明许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