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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在意,语气阴冷:“到底还未撕破脸,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跪着求我饶他们不死。”

接着将手覆在楚千妍削瘦的肩膀上。

“阿妍,皇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

*

祝君之在马车上休息,楚千妍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掀开帘子的动静似是惊扰了正在小憩的人,祝君之等待了许久都要以为楚千妍不会再回来。

四目相对,楚千妍顿了顿很快地移开视线,坐在一旁。

祝君之率先打破平静:“多谢公主相护。”

因这一句话,楚千妍转头看向他,启唇道:“祝君之,今日若没有我,你也无事。”

她心里明白,皇兄不可能就这么赢了。

无论是不是祝君之故意,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都一直在隐藏自己。

想不通的是,祝君之没有必要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来到京都。

祝君之捂着胸口闷咳一声,万不想楚千妍已经知晓,心下好奇问起来:“公主如何得知?”

楚然那一脚他没有避让,胸口传来的痛楚还未消散,显然太子殿下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两年前,我见过。”楚千妍言简意赅道。

盛南王在两年前回过京都,那时她还未懂其中的风云诡谲,只知道,在盛南王到达京都那一日,皇宫内沉闷快要喘不过气。

直至有一天,她偷偷跑出去,想见见那位盛南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曾想,吸引她视线是更远处扬鞭策马的少年。

彼时少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眉目舒朗,至此难忘。

她听到盛南王开怀的大笑声,后来她才知道,那骑在马上赢过她皇兄的少年郎是盛南王最小的儿子。

祝君之。

听到楚千妍的回答,祝君之有些意动。

楚千妍继续道:“我并不是护你,不过不想让旁人觉得皇室欺辱你,毕竟你可是盛南王之子。”

祝君之预张口的话戛然而止,明明眼前人触手可及,却猜不透她半分心思。

忍不住自嘲道:“要我不是盛南王之子,公主会选我吗?”

或许是君之的目光太过灼热,楚千妍偏过头回答:“不会。”

两人在此刻都以心知肚明,拆开来看皆是满心疮痍。

“那幸好我是。”祝君之黑眸透显薄凉,语气却依然带几分笑意。

楚千妍一时恍然,再转过看向祝君之时,恰好撞进一双似幽谭的眸子,相顾无言中,楚千妍悄然攥紧了衣袖一角。

默然地想,要是你不是便好。

可命运使然,谁都无法更改。

*

公主府多了一个驸马,平日里两个人见面甚少,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

楚千妍却清楚知道内心的变化,变得喜欢隔着院墙看向那个方向。

即使知道什么都看不见。

楚千妍走到祝君之的院子,庭院栽种的梨树过了花期,枝叶间垂挂的新梨小巧玲珑。

推门而入走进书房,桌子上摊开的纸张还未收拾,人不知去了哪里。

楚千妍原地站了一会,随即走到桌前。

伸手拾起来一张纸,龙飞凤舞的字迹好像是故意这样写的。

【望嫣嫣亲启】

短短几个字,再无其他。

嫣嫣是谁?

楚千妍又拿起一张,上面依然是这几个字。

所有的信都没有写完,也没有打算写下的打算。

祝君之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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