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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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将自己的伤势放送到全国皆知,苍井萤只淡淡的说:“人生规划,我接下来打算转换跑道。”

“冒昧请问您,退役后除了课业以外会考虑具乐部或者体操协会吗?”

大抵在外人看来选手退役无非就是这么两条路,除了学习了十多年——甚至更久——的运动外,其他别无选择,只好一条路走到底。

但苍井萤并不想如此,况且她早就能确定自己并没有兴趣想推广韵律体操、或是任教。兴许是她器量狭小,要她离开最爱的东西,却天天见到,看着其他人享受它的快乐——这是苍井萤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因为不间断的快门声与闪光灯,她顿了一下,似乎想要适应这种排山倒海而来的关注。“人生那么长,虽然不知道未来的路是怎么样的,不过一条路走到底难免有些无趣。”她露出微笑,“所以我觉得——是时候转个弯了。”

那位记者压根没想到自己来采访金牌得主,得到的回覆却是退役,不过这无疑是今日、甚至这一阵子的大新闻,足以轰动全国。

※※※

烦躁,与欣喜相同等级的烦躁,两种情绪拉扯着他——像是要把他生生撕裂。

月岛萤收到了不少电话跟简讯,全都是祝贺还有探询的内容,无非就是知道电视跟网路不断推播的奥运冠军是他女朋友,因此八卦或者想要攀关系。

他丝毫没有想要回覆的意思,将那些浪费生命的讯息全都删掉后,才继续翻看来自熟人们的讯息。

“萤,要给小萤的东西带了吗?记得先放到后车厢。”月岛明光打开房门探头,正好与翻看手机的弟弟对上眼神。“小萤有传讯息来吗?”

“没有。”月岛萤简短地说,“东西我刚刚放到后车厢了,山口那边也有一些,等等他来了再放。”

因为班机抵达时间太早,新干线的时间对不上,又想着苍井萤好不容易回来日本,让她搭巴士回宫城也是劳累,不若他们三个男生轮流开夜车过去机场接人。

反正本来就休假,倒也没什么行程冲突。

倒是他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天晓得是谁半夜不睡觉,月岛萤不太耐烦地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跟名称。

黑尾前辈。

手指在接通与挂断之间艰难地游移,内心仅存的一点点良心让他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喂?”

“小月,我听协会的人说国家队的人最晚大概早上就到机场了,要不要我载你一程啊?”电话一接通,黑尾铁朗那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我正好要从仙台过去东京。”

对方已经在排球协会实习,也常开车往返各地,月岛萤不确定是排球协会与体操协会间的消息流通或是其他什么,才让他知道苍井萤今天早上八点多会抵达日本。

但黑尾铁朗那怕心存善意也总爱挑衅别人,比如现在——月岛萤又狠狠体会了一把。

月岛萤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应道:“真是感谢,不过不必了,我自己去。”

“欸——前辈被伤透了心喔?”黑尾铁朗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受伤,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亏我都准备要去再拿一张通行证,小月你真的不考虑?”

月岛萤的回覆是挂了他的电话。

做为一个好哥哥,月岛明光依然为弟弟操碎了心,他一脸忧愁地问弟弟:“是前辈?你这样不好吧?”

最后山口忠整路上都在跟月岛明光解释黑尾铁朗的个性,还有对方绝不可能因为月岛萤这种反应而生气。

也不知道是谁操碎了心。

抵达机场大厅时苍井萤才出海关不久,月岛萤正好见到她在背景板前面,双手交叉垂于身前——他的视线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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