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了结(1 / 2)
陆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早早的被叫起来,从焚香沐浴,到上妆穿衣,再到行礼拜别,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大内派人操持,我不过是个平妻,可见谢文安如今是真的倚仗吴殇和远在边关的李将军。
我端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镶满了珍珠嵌满了点翠的凤冠,还有玳瑁为饰的绯红霞帔,额头的金箔衬得我雪白的肤色更显动人。当然了,十八岁的女子,哪有不动人的,只要我想,进了怡红楼的男子没有人不对我念念不忘视作尤物。其实按理,妾室是不能带凤冠的,但他谢文安给了陆紫翾一个县主的名头,那便顺理成章。至于嫁衣和花轿自是不能用大红色。
出门时,我向陆老夫人行了个礼,也算全了这借地出嫁之恩。
我一想到自己连出嫁都是借他人之府,嫁妆也是别人赏赐之物,没有高堂,没有宗族,也没有陪嫁丫鬟。想到这里悲从中来,我想哭可我哭不出来,或许哭雪儿时把眼泪哭尽了,或许是我连死都经历过了,这些人世之苦也就不再在乎了,可那种发自心底的悲凉是无法与人言语的。
在一片喧闹声中,我上了花轿透过两层纱我隐隐约约看到吴殇高头大马在前面走,还向着两侧道喜的人回礼。到了陆府,说是出嫁我倒是对这夫家熟络的很,当日那些真心拿我当夫人的仆妇瞧着我进门,忙前忙后。
将我送入房中等着,吴殇去前院陪宾客饮酒。我静静坐着,想着我和吴殇的种种,我扪心自问如今应该已是最好的结局,往后的日子里我自会安稳守己,那何氏若咄咄逼人,我也能忍则忍,少给吴殇添麻烦。
想着想着有些饿了,忽然就闻到一股异香,仔细思量,竟是那连怡红楼的狎客都瞧不上的下三滥迷情香。我悄悄抽了帕子,捂住口鼻,算好了时间,假装倒了下去。摸了头上的一支簪子紧紧握在手中。
不一会,果然有个小斯模样的男子悄悄潜入房中朝我走来。嘴里还猥琐的念叨着,
“没想到啊陆行首,您竟栽在我这个浪荡子手里,谁让您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呢,让我早早了结了您。”说着便开始朝我伸手。我忽的爬起,看准了他脖子上的筋脉,使劲的将簪子插了进去。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血就呲了他一脖子,我一脸。我丝毫没有手软。直到他软摊倒地,我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清了清嗓子喊到
“来人呐,救命啊”
“来人呐,有没有人啊”
眨眼的功夫,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门外进来,为首的华服女子拉着穿喜服的男子,走向房内,“您看看她干的好事,勾栏货,就是勾栏……啊”话还没说完便惊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来是这蠢货干的无疑了。
吴殇看到地上的人,连忙过来问我。“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我摇摇头,便开始一番表演。
我退后一步,向着他们行了个礼,耷拉着半个红盖头拿出帕子假装抹泪,“还请大人和夫人为奴家做主啊。……”
一番哭哭啼啼的诉苦过后,回过神的何明窈脸都绿了,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眼瞧着人已死,吴殇也只是命人将尸首抬了出去。轰散一众家仆,只撂下一句
“漏风者死”
将夫人送回房中,只剩我和吴殇两人。
“本应该我掀你的盖头才是,竟让你自己掀了。”一脸遗憾的看着我说。
“噗嗤,”我忍不住一乐,
“让你受惊了,可是如今我也没有办法”说着将我轻轻搂入怀中。
“嗯,我明白的。”依偎在他胸口柔声说到。
“瞧你今日这副样子,若在军中必是良将,既不怕杀人,还打的一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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