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心切(2 / 3)
再加上那个敢对主子不敬,心怀鬼胎的如芳,怎么可能长成个好苗子,唯唯诺诺,拘谨别扭才是,可偏偏知玉又不是。
估计沈菁心里也是奇怪,觉着知玉果真是多淤泥里头,自行攀爬生长的奇葩吧,可又不能以怪力乱神而语,便也只能当知玉是天生如此了。
继续说道卖身契,除了刘妈妈,檀儿的卖身契倒是给了就是,这也是知玉算是还敢用着守檀的缘故。
首先是想着守檀虽是家生子,但根基不算深,日后用的好,将来出嫁前未必不能把一家子都捎上,带去做管事的。
同时也是做给旁人看的,免得说是和继母心有隔阂,不重用其送来的丫鬟,继母生病,更是肆无忌惮。
不过居陶知玉这些时日观察,这个守檀,却是个看着笑容讨喜,实则过于喜好钻营,善妒掐尖的,这种人只能用一时,却不能长久待在身边,用着不踏实,不过又是另一个更聪明些的如芳,日后得想个法子剔除出去。
而刘妈妈,毫不避讳着陶知玉这个主子,俨然和这守檀甚为交好,帮助守檀迅速站稳了陶知玉身边一等丫头的位置,一时间,竟是还超过了服侍多年的松香和满月的位置。
刘妈妈帮守檀便也罢了,不难猜出是做给大太太瞧的,巴结着大太太,可在大太太暂时倒了后,刘妈妈又是穿金戴银,又是比往日过于苛待松香和满月。
总是给她们二人安排不合理的任务,而后又借机找茬,频繁训斥,甚至若不是知玉有意拦着,还总是想叫松香满月出府采买,还时常叨念着某某家的侄女闺女,瞧着是个机灵忠心的。
这两相结合,陶知玉心里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有人是想买通刘妈妈,顶替了她身边的一等丫头的位置,向上钻营便算了,人之常情,可总想着要松香满月出府,却是不简单了,陶府耳目众多,只有出了府在外头出了什么意外才不好追究细查。
如此,竟是要取了此二人的性命,来博自己的前程。
知玉心里发韫,为这些人的草菅人命、不择手段,妄图伤害陪伴她这么久的松香和满月。
也为自己的处境而懊恼,知玉明白,除了嫡女身份和公主伴读拿得出手,她其实无兄弟支撑,生母也无良好家室和嫁妆做底气。
如今大太太倒了,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个没有坚固内里,徒有香甜诱人外壳的香饽饽,谁都想来舔一口,沾沾光,掠夺几分好处走。
这么想着,半个月前知玉终是下定了决心,是时候要去除掉刘妈妈了。
一则除大患,刘妈妈的性子迟早给她带来麻烦,二来立威,即便是大太太送来的,也终究是个奴婢,眼里没有主子,便离不得被发卖的命运,敲山震猴,三来也能换了更信任的人进来,她的院子里也确实空了缺。
遂便专门差遣刘妈妈一人出门,去了几条街上,单独给她带进来写看着精致实则平常的小玩意儿。
而这里头便包含了上次赵煜所说的,龙溪东街的那家包含了定制炒茶业务的张长青茶叶铺子,报了陶府七姑娘的名义。
将知玉自己备好的放了盖了印泥的信放在茶叶罐里头,说要将里头的茶叶,加三分糖,炒成糖霜茶叶,衬新鲜两日后炒好了便送到陶府里头来。
刘妈妈虽是无奈,可也只是嫌麻烦,且没有能顺利带着松香和满月二人出府,到底陶知玉是主子,不敢违背了命令,更没想过要去翻看查找一个装了茶叶的茶罐子,就这么替知玉做了一回信使。
没法子,本来也不想用刘妈妈的,到底有了暴露的可能,可松香和满月这个时候是决计不能如了那些歹人的愿出府的,思来想去,竟真的也只有刘妈妈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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