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网纵火(2 / 3)
只涉及她和香姨娘,大姑娘不过是想惩戒大太太一二。
可是红姨娘是知道全部完整计划的。
凭大姑娘的手腕,和要牵连进去的人事,待到东窗事发,审问罪责,盼儿这颗关键的棋子,身为作奸犯科的奴婢之身,怕是只有粉身碎骨,才能平息了陶家主子的愤怒,也许是留个全尸都困难了。
可有些话即便红姨娘信任伺墨,却也不能同伺墨直言的,人皆有私心,难保伺墨不会生了兔死狐悲之心,嫉恨她为了自己前程,不惜牺牲盼儿的性命,日后与她生了嫌隙。
如此,红姨娘却只当不知道的,面上也做出期翼之色,配合感叹着。
“是啊,盼儿此番虽要受些肉身之苦,可日后大姑娘给她赎了籍,出了府,天高海阔的,便是自由身了,又是另一番你我都享不了的福分造化了……好了,既然早做了决定,如今也不容再犹疑后悔了,你也快收拾下眼泪,早些出发吧,若是少了你,不仅香姨娘那里可逃脱了,我这里的事情,未免也瞧着过于牵强了。”
许是心里有了对日后的盼头,主子,她,盼儿姐姐都能如愿以偿,伺墨开心的抹了眼泪,振作了精神:“是,奴婢这就去,主儿,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伤了脸和身子,万事以主儿的身子为重。”
红姨娘温柔颔首,欣慰嗯了一声:“去吧。”
望着伺墨重振旗鼓的背影,红姨娘又缓缓望向镜中的自己,抚了抚镜中人的花容月貌,眼神一凌,又开始用力拔取钗环,发髻凌乱,将口脂弄花,将包好的碳灰往脸上抹。
又等待了片刻,预估着伺墨已然出了若颜岚几里路,红姨娘才点燃了含有致人昏迷嗜睡的熏香,凑上鼻尖猛吸了几口,顿时天旋地转,摇晃着将那熏香放置桌上。
红姨娘再在窗户口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算是醒了几分心神,又将唯一开着的这扇窗户关上,转身,取出了火折子,又烧了两个呼吸。
估摸着差不多时间了,中医摸她卖相,必定判断是吸入定量熏香了,才将火折子丢到地上,又泼了许多盼儿之前送下来的香油。
瑰丽墨色瞳仁里,掩映着烛火飘摇,烈焰四起,愈烧愈旺,舔舐着所有,最后冲天而起……
不成功便成仁,将来的一切都看今日一博了。
……
而一刻钟后,若颜岚西侧的墙头那边,本是引着二房的小三少爷淳哥儿的婢女蕉叶,手却一直发抖,心不在焉,耳边大姑娘的声音,犹言在耳。
“其他的几个侍女我会配合着你支开,西侧门也不挂锁,你作势把这淳哥儿最爱的玩具从墙头扔进去,诱导着淳哥儿进去寻,等火势大了,你再装作舍身救主的忠仆,将淳哥儿见机带出来,事后只说是淳哥儿贪玩,你拗不过才进去。我只是借着淳哥儿将事情闹得大些,并不真的要了他的命,事后我也将二太太的注意转到那些被我引开的丫鬟身上,假装是大太太安排的。”
“到底是功过相抵,二太太不仅不会罚你,说不准还会感念你救了她唯一的儿子,私下再赏你,你的性命和差事都可保住,而你那赌的输了一百多两银子的哥哥,可全靠你今日的一念之差了,做与不做,你应该清楚吧?”
……
半晌,蕉叶终究是下定了决心,深呼吸了两口,转头将手中带着铃铛珍珠的七彩西洋毽子,抛起落下,与淳哥儿玩耍,那玩意儿做的精致,阳光下好看的紧,还发出悦耳的声响,配合着孩童天真的笑声,好一番乐景……
可是渐渐的,那毽子便“不经意”间,越来越高,越来越偏,最后在两人一个期盼,一个皱眉的神色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线,翻越了白墙,落进了若颜岚里头。
淳哥儿小包子脸立刻皱着,嚷嚷着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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