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化死结(2 / 3)
大声叫嚷质问,实在没个规矩。”
知珑见知仪同自己说话时,半阖着眼,不软不硬,分明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似的轻描淡写,又一针见血的讽刺她,更是又气又恼,出门前反复叮嘱自己今日要冷静的话,也尽抛诸脑后,竟是嘴巴动了动,还要开口与知仪相争:“你……”
知玉适时轻轻咳了咳,出面打断了知珑的意气用事:“咳咳,都是知玉的不是,两位姐姐挂怀心切,若是叫两位姐姐,为了知玉差点生了龃龉,知玉即便是病的神志不清,高烧不退了,也实在心由难安。”
今儿近身伺候在知玉旁边的,是更为机灵的满月,此刻见主子如此说辞,话前又隐约使了个眼色,心电急转,伶俐接口。
“呸呸,我的主儿,你感念两位姑娘病中探望,情深一片,可你尚在病中,可万万说不得此话,别叫那病邪之风听了去,触了霉头,有意叫主子多日不见好呢。”
知玉只是摇头,竟又带出几分楚楚和泪意,叫人怜爱。
“六姐姐和母亲是瞧着我长大的,即便非同一胎里出身,可一向视如己出,如今知我病了,母亲允我假,送来好些补品,小厨房里的药品终日不断,今日六姐姐又来我,还特意不叫丫鬟高声禀报,不想惊动病中之人,这份体贴,实在是叫知玉心中酸楚动容,大姐姐也是带了祖母的挂怀,一并前来慰问,便是想着这些,知玉都忍不住潸然泪下了,又怎忍心叫两位姐姐为了我生了口舌嫌隙。”
陶知仪转首,在知珑看不见的角度,给了知玉一个更为欣赏的眼神,瞧瞧七妹妹和那丫鬟话说得,一唱一和间,方本是个隐隐缠成个死结的势态,如今却又是活络了。
七妹妹话里,仿若不知这陶知珑是有意打探,反倒给陶知珑按了个体贴不忍的借口,又不露痕迹的将她的来意,说成是受了祖母朱氏的意思,代为转达,不算是私心,借着知珑回去的口转达给沈菁,又能平了这两人的疑心几分,实在是大胆又巧妙。
横竖她们都已然请过安过来的,朱氏也总爱单独拉着她问佛文书法,至于内里同她说了什么,沈菁并知珑二人,还能将手真伸进祖母的鹤芝堂里头问清楚不成。
这三嘛,七妹妹将这错处都拦到了自个儿身上,又做出这病中楚楚可怜之态,她们这两个做姐姐,若是再不给面子,还要唇齿相争,便就是不剃姊妹,令人寒心之举。
陶知仪颔首略致歉,言语关怀,顺着知玉的话说。
“七妹妹聪明伶俐,向来是惹人疼爱几分的,瞧瞧这小可怜样儿,难怪祖母这般有心挂怀,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说话急了两分,忘了七妹妹病中,虚得安静静养,而今我既见了你,又带了话,便先行离去了,改日等七妹妹你病好了,来学堂,与众姐妹一同言欢。”
陶知仪率先软下话头面子,知玉又是一副自责娇弱之态,知珑再如何,也只得作罢,只是分明眼里头瞧见了知仪已然离座欲去,却仍是僵着个脸,不肯按规矩抚个半礼,做不知的模样。
直到那陶知仪离去后,门帘儿都落下了,陶知珑才愤愤的转身,话里半是有些不满,半是关心的熟络,到底是语气里有恢复了以往的亲近,不似方才进来时那若有若无的一眼,三分情七分疑虑备介。
“你怎么同大姐姐这般亲近了,倒是比我这个日夜相伴的嫡亲六姐姐更为亲厚了,不是说只是膝盖有些累损,怎么脸上竟真带着病气倦色,莫不是下头的丫头伺候的不好,真是个叫人不省心的。”
知玉心下一安,知道方才自己的那番话,算是起了作用了,又作势借坡下驴,反倒显出对六姐姐的热络诚心,不知不觉间便好似天然分作了两方阵营,而她自然是站在六姐姐这边的。
“六姐姐明知大姐姐是个眼高嘴毒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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