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脸红(2 / 2)
而不语。
赵煜放松了肩颈,是了,知玉最是聪颖的,他若有什么所思,自然是瞒不过她的,更不若对她坦诚相待。
知玉是喜欢他说实话的,表达的越直白越简明越好,自他那日表明心意时,便敏锐察觉到了。
“祖母早先,便有意替我挑选合适的婚配,属意家世清白、聪颖能掌事儿的,以知玉你的秉性出身,自然是绰绰有余,故此当祖母问我是否与你熟稔时,我思虑半晌,还是决定同祖母挑明了我的心意,虽是唐突,可我既然心悦于知玉,便不想放过此番机会。”
红允嬷嬷和易乐,皆心中哗然,本以为不过是,寻常两小儿暗生情愫,却也是没经过什么考验磋磨的,纸上谈兵,懵懂不堪。
可不曾想,二人皆是颇为早熟,交谈之深切,言辞之敞亮,仿若相识相知多年似的。
说句公道话,便是从前老太君与老镇国公爷,几十年夫妻,怕是也做不到如此坦诚相待,竟是令年过半百的红允嬷嬷都颇为汗颜。
且平日小镇国公爷,总是一副笑样,不显山不露水的,瞧久了都有些渗人,竟是不知何时,会开口与一小女娘表明慕艾心意,说话间更是极为信任,只要其开口问了,便是知无不言,和盘托出,实在是不似小镇国公爷平日里的性子。
那陶七小娘子也是毫不惊讶,好不自然,实在是匪夷所思。
知玉眨了眨眼,颔首,又问:“那眼下我等同行也是你求的?我们所到何处?”
赵煜说话做事都是会经过衡量的,且开口三分利,富贵险中求,与其等待自己做尽温柔贤淑之名,空等不知何时能叫老太君在众多女子中看见她的那一日,不如拼一把。
赵煜见知玉边说边睨了他一眼,便知知玉这是没有怪他的意思,笑的温柔荡漾,深入眼底。
“是,知玉果真聪颖过人,此番祖母同意我带你去湖心乌蓬处,待你先去侧屋换了裙,便随我去,乌蓬里头我藏有一礼,欲送你,才刚做好。”
“本想着之后去陶府再找时机送与你,如今却是等不得了,只盼着你能立即见了好,因是体积稍大,一会子放进红允嬷嬷手里的箱龛里,叫你身边的松香拿着,同换下来的裙放与一处,便叫旁人看不出何端倪了。”
红允嬷嬷在前头走着,看了看手里的箱龛,终于明白老太君是何用意了,原是在此等着她呢。
“你倒是都安排好了,便是早知你今日生辰,我是定不忍抚了你的心愿的。”
此话落了半晌,无人答话,知玉有些奇怪,便侧首,才发觉方才嘴里的一句实话,竟是惹得赵煜双颊绯红,抿着嘴,哪里还能见着一分伶牙俐齿,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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