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2 / 2)
的娇娇作棋子,作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尤妈妈,十一月二十五日是这陶七姑娘的生辰吧,后日你差人去回禀老爷,就说我同意让娇娇去参加国华寺上香取签了,就定在十一月二十五日。”
尤妈妈跟随江氏对年,今日玉器一送出,又如此安排,哪里还能不明白江氏的意图呢。
“这,夫人,你这是……不妥啊,这可是陈家多年的人脉,若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老爷定会雷霆震怒的,夫人三思啊。”
江氏怒极反笑,腰际自贵妃榻上弹起直立,握着椅柄的指尖用力攥紧。
“他陈珐律丧尽天良,利欲熏心,枉为人父,还指望我真心以待,尤妈妈,我的嫣儿已经没了,婉儿是身子骨不好才逃过一劫,可娇娇才八岁啊,陈家要榨干她的价值,非要到我的娇娇也没了,我才去后悔吗!”
“陈家才不在乎我们母女的死活呢,为了趋炎附势,是宁可打断自己的脊梁骨去讨好,牺牲自己的亲骨肉也在所不惜,是他陈家不仁在先,我江宜桦不义在后。”
江氏言罢,胸膛起伏半晌,待平和了,伸手拾起金箔藤纹雕剪子,利落的剪掉了一整只开的正绚烂的金菊,望着颓然跌落的花蕊,冷静的瘆人。
“不过尤妈妈放心,我亦不是毫无后手,待木已成舟,换做了陶七姑娘,他陈珐律不是想要个儿子吗,那就让他以为如意,是罚不得也骂不得,定保我自身安危。”
“事后我再安排场“意外”,让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和我的嫣儿相聚,让陈珐律万念俱灰,锥心刺骨。”
尤妈妈一叹,望着这样子的江宜桦,既无奈又心疼,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姑娘。
“夫人,那,那夫人便真拿定主意是这陶家的七姑娘了?不如再看看,还有几家相熟的姑娘们,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还是嫡出。”
江宜桦将剪子往那洋甘菊绸缎铺就的黄杨木小几上,了无生趣的一扔,遂复又躺回了贵妃椅上,望着檀木棱窗外的金叶随风动,落叶归根。
“两次,看似巧合,实则大智若愚,洞悉无遗,独自一人前来陈府,依旧处事不惊,言语周全,鞭辟入里,加之本性正直,年纪合适,家世良好,又与娇娇有缘。”
“这陶七姑娘会极为适应宫里的伴读,日后定会大堪所用,让陈家弃之可惜,届时陈家怕是要想着如何和陶家沈家结亲稳固,再难打我娇娇主意了。”
“且有我江氏一族撑腰,娇娇要活得自在随心,未来的婚事也要我来亲自替其安排。”
言及陈娇日后,江宜桦侧首,已然有了决断。
“尤妈妈,再去挑选些相熟人家?你怎知不是人家安排好的,日后回背地里捅咱们刀子,如今我谁也不信任,一群下作的豺狼虎豹,想要分杯羹,我偏不让他们如愿以偿。”
“你只管按我吩咐的行事便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