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隙妒嫉(2 / 2)
好,反倒打一耙,升米恩斗米仇,怨怪起来。
“两位妹妹且小声些,都是陶府教养出来的,没得叫先生下人们瞧了笑话。“
大姑娘陶知仪话一落地,陶知珑和钱慧儿也只得梗着脑袋脖子坐下。
陶知仪舅家是庐阳侯府,又向来得父亲陶守仁爱重,朱氏老夫人的疼惜,即便生母已逝,在一众陶府姑娘面前依旧是不敢随意忤逆争执的长姐。
陶知珑年幼时也不是没同长姐陶知仪抗衡过,可父亲再宠爱她,可次次都站在陶知仪那边,祖母也是,跪祠堂罚抄书挨手版心的统统都是陶知珑,疼的半死。
连陶知珑这脾气炮仗一样的,都见着陶知仪就默如鹌鹑,心里发怵,聪慧的五姑娘陶知珍也不敢在陶知仪面前班门弄斧,那日庐阳侯府陶知仪派了丫鬟过来,便不敢多造次同陶知珑吵了,更何况是欺软怕硬,最是势利眼看碟子下菜的钱慧儿了。
不过,陶知仪是叫她小声些,又不是苛刻到不许讲话,旁的姑娘,钱慧儿惹不起,七姑娘这个软柿子还捏不得吗,凭什么一个庶女都能去庐阳侯府,听闻还见着甄家沈家的几位一表人才的哥儿,着实是嫉妒的钱慧儿几日不曾睡过好觉。
“七妹妹,你笑什么,听闻你此次诗会还推倒了陈家表妹,不仅没受罚,反倒还得了不少好东西呢,都是成色极好的,贵着呢,姨母和陶伯父也夸了你,七妹妹巧言令色,实乃有福气之人。”
哎,知玉心头苦叹,缓缓搁置了毛笔,便快速思虑着措辞。
这几日不论知玉如何讨好卖乖,六姐姐知珑都将她拒之门外,话也不想多说,跨张小脸,今日即便知玉头埋在地里,一言不发也不成,竟又被嫉妒和怒火冲昏了头脑的钱慧儿抓着不放,出言挖苦,真真是头疼。
“表姐莫要夸我,都是陈家世代簪缨,气度俨然,照顾晚辈颜面,陈家姐姐也心胸豁达,不与我计较,反倒要谢我摔倒时撑了她一把,父亲母亲更是怜我年幼受惊,不忍过于责问。”
“七妹妹平日不言不语,原来都攒着关键时刻呢,如今在我面前也用上了,不过夸你几句,受着便是,你这般言语,莫不是瞧不起我,要与我辩驳的意思,我即便身世不佳,却也是你继母的表亲,更是年长你几岁,你同我说话该是要注意着语气分寸的。”
若是往日,六姑娘陶知珑定是要看不过眼去,护着知玉,同钱慧儿辩上几句,可今日却只当是没听到似的,沉默不语,自写着先生布置的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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