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项链(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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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忽然混乱起来,在桑窈还无知无觉时,酒楼忽然变的喧闹。

桑窈耳边乱糟糟的,她听不见他们都在吵什么,只看见地上刀刃上的鲜红尤为刺眼。她知道自己没受伤,一时尚未反应过来那是谁的血。

谢韫仍然在紧紧搂着她,他力道很大,桑窈甚至觉得自己的腰被箍的有点痛。她回过神来仰头看向谢韫,男人脸色沉的滴水,出口成冰: “去追!”

桑窈听见他的声音,心中稍安稳了几分。因为惊吓,眼中有几分湿润。

她抓紧了谢韫的衣袖,谢韫低头轻声安抚她道: "没事了。"

桑窈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同他拉开几分距离,一句你呢还没问出口,就看见了男人滴着血的指尖。

她倒吸一口冷气,目光上移,刺目的血液从手腕绵延而下,深色的衣料被血液浸湿,手臂处被划开一个巨大的破口。

可衣料重叠,血液浸在深色的衣物上并不分明,桑窈看不到他到底伤成什么样,

眼泪瞬间涌满眼眶,砸了下来,她紧抿着唇,小脸皱在一起,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沉默的看着谢韫,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谢韫问她:“受伤没?”

桑窈盯着他的伤口摇了摇头,小小的回答了一句: "没有。"谢韫重新把她揽到了自己身边,没有说话。

他心跳很快,手臂直到现在都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只差一瞬,只要刚才他反应再慢一些,他就护不住她。

谢韫自入朝堂以来,与皇权博弈,与世家制衡,理谢家旁枝,以及自己本职公务,所有的一切都挤在一起。

忙碌,胸有成竹,有条不紊,几乎日日都是如此。

他几乎从未感受过心绪大起大落。可就在方才,他看见掠起的白刃悬在桑窈身后,在那短短一瞬,他生平第一次生出恐惧。

即便在他掌控之内,他仍然会害怕。

隔了一会,他才拍了拍桑窈的后背,像在安慰,也像是自己松了口气,他跟她道: "没事。"桑窈还在掉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她低着头不说话,默默的去看谢韫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谢韫拉住她的手,道: “先回府。”酒楼的人原就不算多,事情一出后又都散

了个干净。

没过一会,一行人便回到了谢家。

谢韫一路都跟没事人一样,还能腾出手来安慰她。直到回去,谢韫身上那层衣服被脱下,桑窈才具体看清他的伤口。

小臂上的伤口足有两指长,血肉模糊,她连看都不敢多看,平日她被绣花针扎破手指都觉得好疼,更别提谢韫此刻。

本来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滚了下来,可她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了太夫包扎,于是只能自己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净敛站在桑窈身边,见少夫人哭成这样实在心疼坏了,他忍不住安慰道: "少夫人,您别担心。

"公子未曾伤及要害,休养两天就可以了,这是小伤。"

他说的是实话,这次的伤在手臂,看着严重,其实算不上深。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以前主子还在边境时,受的伤可比这个严重多了。方才那人混在人群里,主子又出手心切,一时不查才会给那人可趁之机。

桑窈又抹了抹眼泪,抽抽搭搭的不满道: “都那样了还是小伤,净敛你怎么这样子,你不关心他……"

不是,他怎么不关心了?他说实话啊,看主子那面不改色的样子,就是小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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