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审(1 / 4)
是了,母亲被害案升堂,作为子女怎么都该出现的。
蔡家人相视一眼,蔡老大道:“我那侄女和侄女婿在邻县,兴许还未曾听说升堂之事。”
俞唱晚发现麻荫子便来了县城击鼓鸣冤,根据大乾律法,只要击鼓,必须立马升堂。而蔡老九的女儿蔡香嫁去了兰溪县,相距半日路程,消息可能还未传过去。
这倒是说得通,俞唱晚咬了咬下唇,思索再三,又问,“冒昧问问蔡九叔,令爱和你们夫妻亲近么?”
方才在义庄,她看见那一家三口才想起来蔡老九是有女儿的。又记起前些时日,秦婶曾来家中看望周氏,闲聊起贾氏的丧事,只道蔡香脸上不见半点悲戚,家眷答谢靠近她似乎还嗅到辣椒味。
“这问题与本案有关么?”蔡老大虎着脸抢白道,“难不成我家侄女儿还能杀害自己亲娘不成?说话要凭良心,你辛苦替父翻案,难道别家女儿就不孝?”
蔡老二冷笑,“俞姑娘,这可是公堂之上,我蔡家的名声容不得你污蔑。”
俞唱晚着实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激起蔡家人这么大的反应,也就是说,这其中必有猫腻。
白胖的韩县令此时也觉得蹊跷,一拍惊堂木,要求蔡老九回答。
后者长叹一口气,对大哥二哥抛去个安抚的眼神,拱手道:“不敢隐瞒大人,小女与草民和妻子比较生疏。”
蔡家人见阻拦无望,只得由他去,袖手退到一旁。
“我与妻子有一女一子,幼子先天不足几次差点夭折,好容易才保住了命,这期间长女却因我们疏忽在门前独自玩耍时磕破了头。我与妻子很是自责,两个孩子谁伤了都心疼。可那是农忙,她生产伤了身子卧床将养,地里又有活儿要干,便是请人都请不到,实在是无法再同时照护两个孩子。
“于是妻子与我商议,莫如将香儿,也就是长女送到贾家去,等到哥儿养住了再接回来,平素给些银钱便是。我想着香儿外祖家有几个同龄的姐儿,她舅舅又向来疼她,如此倒是两相便宜,伤好后便送了去。后来哥儿在四年前没了,我们将香儿接回来,可那时香儿已经十六岁,无论我们如何补偿,都与我们亲近不起来。”
蔡老九一脸疲惫,眼中满是悔恨,哪怕女儿在灵堂上用辣椒熏了帕子才能哭出来,他也一句都没责备,这是他们欠她的。
韩县令为官十来年,立马嗅到一丝不寻常,“案发当日,你女儿可有归家?”
“不曾。”
“你怎知不曾?”韩县令接过师爷递来的口供,“案发当时你不是不在家么?”
蔡老九一噎,“这,女儿女婿说过,他们那日正在兰溪县县城赶集,还是次日才赶回来的。”这也是蔡香的供词。
“今年二人归家过几次?最近一次是何时?”
“隔几个月便要回来一次,不一定,最近一回是端午。”蔡老九不假思索。
“哦?记得这么清楚?”
蔡老九苦笑,“因为每回回来都要银子。”
“她要你就给?”韩县令三角眼一眯。
蔡老九颔首,“少的时候三五两,多的时候三五十两。”
韩县令:……
老小子还挺有钱的,想他堂堂县太爷要赚一百两银子还得恩威并施、劳心劳力操作一番。
心里很不爽快的韩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天色已晚,明日再审,退堂。
翌日清晨,更多百姓聚集在县衙外。
小豆苗扶着周氏过来,那厢赵德全见了忙叫捕快搬来个墩子放到廊檐下,又端来两碗茶。
周氏忙不迭道谢,接过茶水坐下。
堂上杀威棒震地,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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