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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蹿。

但是李君如还是一副看不出悲喜的态度,班会课上,她带着那仿佛是副焊在脸上的职业性笑容,和风细雨地总结班级近况:“最近大家的学习热情都比较高涨,这很好,但是还是要提醒某些小组,凡事过犹不及,正确的学习方法讲究张弛有度,不到两个月就要期末考了,给自己留点后劲。”

这明显是在点第五、六小组。

李君如似乎永远这样,平时像个幽灵一样,只在该在的时间在,从来不花额外时间和学生培养感情,但你却挑不出她一点失职的地方,因为她无论是上课还是班主任工作都完成得一丝不苟,不动声色地对班上一切大大小小的事都了然于胸。

安忆年评价如下:“君如永远都不会ooc。”

超级现充江莱好奇地问:“什么是ooc?”

安忆年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人设崩塌。”

“原来如此。”江莱恍然大悟,然后立刻学以致用,“安姐,你ooc了!”

“我怎么了?”

“你居然脱离我们四十名的队伍,跑到前面去了!”江莱手指颤抖,“你个叛徒!”

陈雨泽:“你个叛徒!”

洪越和叶子艺:“你个叛徒!”

安忆年:“……你们三个在这凑什么热闹。”

她这次期中考竿头日上,直接从月考的41名跃进了前30名,拉了不少仇恨。

李君如看似是在意有所指地提醒第五、六小组不要攀比得太过,其实也是在点她。

她就是那个冲得太过的。

第一次月考之后,她观察了许多同学的学习方法,也尝试模仿了许多,虽然不太得当,把自己搞得很疲惫,但是好歹把第一个月落下的不少知识都补了回来。

台风过境的那几天晚自习,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方法不太合适,但期中考迫近,一时进退两难,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期中考结束的那天,生理期、严重睡眠不足再加上换季,安忆年回家饭也没吃,倒头就睡。半夜回来的安怀海见情况不太对劲,把人拉起来才发现安忆年额头烫得吓人,只好又赶紧带着人去医院。

急诊的值班医生见到安怀海纳闷极了:“安医生,咱俩好像刚刚才道过别啊。”

安怀海缓缓地叹了口气:“别问,问就是对职业的热爱。”

病了一场的安忆年感觉元气都随着这场发热被抽干了,看着洪越他们复杂而戒备的目光,她并没有什么兴奋或者激动的感觉,只是很无奈。

天天试探对方作业写了多少,有没有背课文背单词,复习进度如何,然后对比自己的情况,悄悄摸摸地拼尽全力赶到对方前面,再大尾巴狼一样地假装自己没有读书。

自从她被月考成绩打醒,开始重新捡回学习状态之后,就一直在被迫卷入这样的循环当中。像一个没有目标的人,盲目地被大众洪流裹挟着往前冲,更像是早晚高峰的公交车,让她没有一点上下车的自主意识。

正前方,陈雨泽正在拐弯抹角地问卫夏某道题得了多少分,只见卫夏叹了口气,直接甩出自己的总成绩单:“知道你是想问我成绩,拿去看吧。”

正在这时,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打响,安忆年指尖转的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

她笑了一下,将笔捡起来,把作业卷子和班级排名24的成绩单一股脑塞进书包。

她仍然没有像陈雨泽他们一样申请走读生晚自习。

“拜拜,你们加油吧。”她在心里说,“我走了。”

11月,北方的城市已经接连入了冬,纬度高一点的地方甚至都下了好几场雪了,椿城这个南方城市的人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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