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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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上课后,安忆年更深刻地领教到李老师的怪物之处。

她上课从不叫人回答问题,也不会在课堂上发火。李老师只会在你走神或者和同桌说话时冷不丁地点你的名字,然后毫不留情地扣德育分。

安忆年以前常听老师说“我在讲台上能把你们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对此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就算能看得清,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怎么能同时兼顾讲课和监督五十多个学生呢?

李老师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9月的第二天,上课打瞌睡的江莱被点3次,和同学说话的安忆年被点2次,写别科作业的洪越被点2次。

开学没两天,第五小组的德育分已经扣成负数了。

下课的时候,作为小组长的卫夏很无奈:“……你们能别被点吗?”

江莱很委屈:“我很想听课,但是真的很犯困。”

李老师的讲课和她这个人一样,内容是没问题的,专业性是不容置疑的,严谨、精确,但十分地平铺直叙,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用安忆年的话来说是情感不足逻辑有余,用江莱的话来说就是太他妈催眠了,她不睡都是对自己耳朵的背叛。

卫夏只得换一个思路:“那你尽量睡得隐晦一点?”

江莱:“你可以质疑我的成绩但不能质疑我的技术!我好歹也是从小学睡到高中的女人。”

洪越从作业中抬起头,对他的同桌说:“你所谓的技术难道就体现在睡4次被点3次上吗?”

没被点的那1次是她自己一头嗑到桌子上醒了。

江莱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坐第一排。”

安忆年迅速接上:“第二,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江莱愣了一下,拍手大笑,连自己原本要说什么都忘了。

卫夏吐槽:“……你接梗有瘾吗?对了说到你,上课不要老跟别人说话,这总能控制得住吧?”

安忆年举手:“提问,如果遇到我听不懂的呢?”

卫夏额角爆出青筋:“忍着,下课再问。”

安忆年见好就收,赶忙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

这个下课是大课间,团支书和另一个男生刚打球回来,一身热气,两人一起站在洪越桌前,正对空调出风口。

卫夏指了指团支书,对洪越说:“同样是上课写作业,人家怎么不会被抓。”

团支书拧开一瓶雪碧,仰头灌了两口,大剌剌地问:“组长,你怎么知道我上课写作业?”

卫夏:“斜后方看得一清二楚。”

他贱兮兮地笑了,伸手在洪越的桌上点了点,接回上一句话:“还能为什么,他火候不到家呗。”

洪越很不服气。

安忆年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还有待修炼。”

团支书哈哈一笑,搬开江莱另一边的桌子挤进自己的座位,得意的神色还没维持多久,就被卫夏安排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他要负责叫醒课上打瞌睡的江莱。

团支书脸色青得像雪碧的瓶身:“江大嗓,你应该不会有起床气吧?”

江莱森然一笑。

安忆年看了看团支书瘦小的身板,不禁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了一盏蜡烛。

提问,在一个上午令人头昏脑胀的课堂之后,最让学生期待的事情是什么。回答,就是吃午饭了。

某一日中午,最后一个下课铃打响,数学老师扫了一眼底下蠢蠢欲动的学生,无奈地摇摇头,大手一挥,落下整节课最动听的一句话:“去吃饭吧。”

班级里的男生早就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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