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织构陷(6.27修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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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时分,依稀可听得远处传来的鸡鸣犬吠。

忽而,她冷笑一声,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你果真要为了个外室生的疑我?你焉知这不是那小贱人的伎俩?!”

不再问她,他把目光投向了宁婉娴:“婉娴。”

只见宁婉娴面色煞白,惊魂未定,她的眉睫微微一颤:“伯父……”

“环儿所言可是真的?”

宁婉娴呼吸一窒,袖底的手指也缩紧了。她心里清楚明白,之前既然撒了谎,就绝对不能再说真话,更不能让戚夫人承认事实,所以,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不似戚夫人那般被夫妻之情牵绊情绪,宁婉娴显得清醒许多。

她含着泪:“伯父,伯母她……并不曾将五姑娘关入祠堂,更从未责打于她,婉娴也不知五姑娘何故出此言,兴许……只是惊吓过度,脑子糊涂了。”

“当真?”

戚卓猝不及防的一问,让埋着头的宁婉娴心头一跳……可事到如今,已然无路可走,她下定了决心:“是,婉娴不敢撒谎!”

闻此言,琉翠当即反驳:“不是的!将军!姑娘被关在祠堂,还被夫人下令杖责,彼时宁姑娘就在侧啊!她们都是知晓的!”

宁婉娴再抬头时,已是泪眼连连:“父亲新丧,我一直在莺时院中宽慰阿娘,何曾去过祠堂?我实不知琉翠何故这般污蔑……”

“婉娴,你可确定?”戚卓垂眸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

“婉娴也是直到琉翠姑娘报信,才知道五姑娘身处火中,否则无论是婉娴还是伯母,都不可能做出此等见死不救之事,伯父信不过婉娴,也该相信自己的发妻才是!”

宁婉娴说得恳切,却没注意到,戚玦枕在琉翠肩头的脑袋,虚弱地抬起了些许,无神的双眸缓缓落在她身上。

感受到这幽幽的目光,宁婉娴与之对上双眼,许是心里有鬼,她竟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戚夫人毫无察觉,她的声音森寒间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天大的事情都得讲证据,无凭无据,相公就打算相信戚玦所言了吗?”

此时,却见戚玦的身子微微动了下,眼角眉梢划过一瞬稍纵即逝的笑意,她斗篷中的手,缓慢伸了出来。

就在宁婉娴惊疑不定时,戚玦的手一点点摊开——

只见她的手心里,竟躺着个镶银岫玉耳珰。

一瞬间,宁婉娴如遭雷击……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低垂着视线,半点不敢对上戚卓居高临下的审视。

完了……真的完了……

却听戚玦的声音干哑着,她愣愣开口:“宁姐姐方才打我的时候……落下了耳珰,不知宁姐姐可还识得?”

戚玦的脸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心却跳得飞快。

雁过留痕,怎可能有人来过,却没留下半点踪迹呢?若非宁婉娴非要亲自动手打她,也不至于掉了这么大一个证据在她手上。

戚卓伏身从戚玦手里接过耳珰,打量了一阵:“我记得这是婉娴进戚家第一年,夫人所赠之物,不知夫人可还记得?”

眼看谎言一拆即穿,辩无可辩,戚夫人怔了半晌。

忽而,她把眼泪一擦:“是又如何?婉娴被人害了自己的父亲,难不成对凶手连恨也不成?”

她冷笑一声,不禁质问:“戚玦任性胡闹,平白害死了婉娴的父亲,我将她关进祠堂,跪于灵前赎罪,敢问相公,此番可是我罚错了?祠堂走水谁又能料到?难不成相公也要怀疑是我放的火吗?!”

见戚夫人有意保她,宁婉娴眼中又有了几分希望,她一骨碌支起身子,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背,迫使自己哭出泪来,她给戚卓磕着头:“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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