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1 / 5)
当担架上的马二看见棠梨院班主和谢兰双一同被召进来时,他几乎被气晕过去。
昨夜他派人去棠梨院,想要软硬兼施地让他们二位为自己当证人,要是给银子不行就威逼胁迫。
没想到等人赶到棠梨院,班主和谢兰双已经……被李瑶兮接走了。
家丁破口大骂,可无济于事,只得先回去复命。
马二心中的一口恶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这小姑娘看着稚嫩,居然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还断了他最后一条后路!
这还没完。当谢兰双当堂向府尹展示出他脖子上那一条还未消退的红色勒痕时,马二眼睛都瞪圆了。
不对……
他自己动的手,力道究竟有多大,他能不知道么?
这根本不是昨日他勒出的勒痕!
李瑶兮余光扫到那道红痕,双眉一挑,心想谢兰双还真舍得对自己下狠手。
她料到若谢兰双还留在棠梨院,必会被马二的人抓个正着。
所以她前脚刚离开棠梨院,后脚就令人把谢兰双连同班主都接到了一处僻静巷子的房子里———那房屋还是李瑶兮去年购置的,为的就是紧急避难之用,没想到她还没住上,倒先让旁人住进去了。
如李瑶兮所料,谢兰双和班主都爽快地答应了为她当证人的要求。
至于谢兰双的勒痕,则是在李瑶兮走后他自己勒的,而李瑶兮并不知情。
正当李瑶兮暗自讶然时,谢兰双已惶然跪下,虽声音颤抖却清晰明白地道:“昨日在棠梨院,马二逼小的给他唱戏,小人不从,马二遂以手掐小人脖颈,更欲□□小人。”
从古至今,百姓,尤其是心怀理想与正义的青年百姓,永远是最容易被煽动的群体。见那戏子的伤痕还未褪下,再联想起马二平日在京都的诸多恶行,不少正直的青年人早就站不住了。
渐渐的,人群中除了骂马二之外,又传出了新的声音。
“人证都在了,府尹怎么还迟迟不断案啊?”
“莫非与那恶徒马二有勾结?”
“唉,都说朝堂如染缸,没几个干净的。保不齐这府尹就是打算和稀泥,徇私舞弊!”
一颗汗珠从府尹的官帽下流出。他表面镇静地一拍惊堂木,对那些趴在红栅栏上的看客们肃然道:“休得喧哗!若再有喧闹而扰乱公堂者,一并乱棍打出!”
只可惜……他此时的威慑在众人眼里倒成了欲盖弥彰,令他们愈发坚信府尹与马二有什么不正当的联系。
不是不能喧哗么?没关系啊!咱们偷偷议论,那老头总管不了吧?
于是乎,如蚊子般嗡嗡的窃窃私语声开始弥漫开。
府尹气极,却又忌惮一下子惹怒这么多民众,只得坐视不理,俗称装瞎。
班主也扑通跪下道:“小的不敢扯谎!小的当日也在旁,兰官之言,句句属实!”
卫裁冷笑:“就算马二爷真的伤到了兰官,此事也应另当别论。小的只清楚,李瑶兮姑娘的确打了人。”
嗖地一声,从红栅栏外飞来一颗臭鸡蛋,精准无误地砸在了卫裁的帽子上。众人一看他那狼狈姿态,哄堂大笑。
不过扔鸡蛋的那位勇士可就倒了霉。当场吃了一顿刑棍,还被两个差役一边打一边赶走了。
不过跑路前他还没忘又丢了一颗臭鸡蛋,同样完美命中卫裁。
府尹头都大了。单单看外头百姓的反应,就是要逼他向着李瑶兮啊!
舆论是最可怕的利器。它无风自传,杀人于无形。
每个人都不用太费力气,也不用说太多。
只需要轻飘飘一句。与邻里街坊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