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与幽花接续香(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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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在他左脸上,同时右脚一踢,正好踢在他的裆上,然后直接骑在他身上一通猛揍,边揍边骂:“敢惹本姑娘的人?他妈你们活腻歪了!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本姑娘干你娘的!”

刚才帮腔的本想仗着人多一起上去打,可看着马二爷被打成这副狼狈样子,竟犹豫起来。

好久没痛快地打架了,李瑶兮意犹未尽,专挑对方脸上下手。看客们生怕自己被波及,都害怕地悄悄离场了。

李瑶兮甩了甩手,站起来往马二爷身上踢了两脚,如踢一只死猪,放狠话道:“别再让本姑娘看见你!”

马二爷已经站不起来。他的狐朋狗友们灰溜溜地半抬半拖着他,好歹把人弄走了。

兰官的双肩因着慌而轻微抖动,想必内心也害怕。他缩在戏台一角,绞着双手,显得怯生生的。

李瑶兮才不好意思起来,觉得是她把人家吓着了。她靠近几步,试探道:“没事吧?”

兰官摇头。

李瑶兮想起来,入场时她看到过戏园子的大招牌,温画屏对应的名字是“谢兰双”。

谢兰双,难怪他叫兰官。

谢兰双的屋子里,也布置得闺房一般,不似须眉内室。室中挂了不少戏衣,皆是女衣女裙,蹙金绣银,满室生春。一应陈设家具,也都价值不菲。

人前是受人追捧的京都名角儿,人后还过着这样的富贵日子。

若没有今天的一场风波,不知叫多少人错以为他过的是安逸日子。

谢兰双稍敛仪容,徐徐便拜。他整日演那些戏文,连行礼都如女子般袅娜端庄。

李瑶兮惊得一把扶住他,道:“这、这就不必了……”

让她受别人的跪礼,她心里总有些不安,仿佛这是一件错事。

谢兰双体贴地为李瑶兮搬来凳子,问道:“您怎么想起来到棠梨院听戏了?”

李瑶兮笑得促狭:“听你唱温画屏来了啊!我听说逢年过节,太后都要召你去唱。”

谢兰双面色羞红,喃喃道:“这是兰官的福气。”

李瑶兮道:“兰官这名字好,和谢兰双一样好。”

谢兰双倒不觉讶异,笑问道:“哪里好?”

“兰花长寿!”

谢兰双这次惊讶了。兰花这东西自古就被文人骚客青睐,什么诗啊赋啊不知写出了多少,夸上天去也不新鲜。

可是那么多关于兰花可以说的好处里,李瑶兮居然说了一个几乎没人会说也没人说过的“长寿”。

谢兰双沉默不语地拿来茶壶,李瑶兮却忙摆手道:“不用倒茶,方才我都快喝撑了。”

谢兰双于是作罢。

李瑶兮仔细留意那茶壶,发现上面也绘着兰花。

谢兰双眼神微黯,不安问道:“您得罪了赵二爷……”

李瑶兮啐了一口,道:“凭他也配被称爷?他要是还敢找事,本姑娘踢爆他卵蛋!”

谢兰双凝望这个侠女,这个愿意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戏子出头的姑娘,微有动容。

他从不相信自己这飘零的一生会有什么好结局。

角儿就是长得强壮些的蛐蛐。红的时候众星捧月般,一旦老了或是嗓子不行了,立刻坠落至比蝼蚁还低贱的境地。

只是谢兰双不知,眼前的少女救下他,到底只是玩玩,还是……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二者皆因为在社会底层尝尽了世间冷暖,所以才不敢有情有义。

都是为了自保。

世人尚且对他们无情无义,又凭何要求他们有情有义?

“兰官不过一介戏子,姑娘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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